这个说法其实有点牵强,但也不是没可能。
还是先告诉警方吧。
岑安锦本想去一次县城,没想到庄问笙刚好又来到福水村,这次是重新勘察现场。
看来案子有了新突破。
岑安锦按捺住好奇,先将整理出来的信息交给他。
庄问笙看着那张纸,眼神动了动。
这就是一份标准的笔录,而且,警方也询问过李秀花好几次,什么信息都没挖出来……这个岑安锦,到底是什么人?
庄问笙想了想,问她:“你原来的分析里,是不是有过多个凶手的假设?”
岑安锦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方便给我看看吗?”庄问笙问。
岑安锦稍稍犹豫,将草稿本翻出来,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不能给他的信息,才撕下来几张,递给庄问笙。
庄问再次道谢,最后道:“你们在福水村住住好几天了吧?可以回家了。”
岑安锦大喜。
这话的意思,不就岑大山没事了吗?
结合他前面的举动,应该是凶手不止一人,岑大山的嫌疑大大降低,可以回家了。
岑安锦识趣地没有多问,回去跟何三一家告别。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给何玉珍做心理疏导。何玉珍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会跟他们讲岑天福是如何虐待她的,刚来的时候一天到晚想着回家,现在也不怎么提了。
何三他们对岑安锦很感激,打心底里希望她多住几天。
但这不现实,别的不说,总不能等岑大山回到家,家里却没人吧?
岑安锦私下里跟何强他们交代了一些沟通技巧,又写下满满一张纸的注意事项,教他们如何跟何玉珍相处。
一切准备妥当后,母女俩才告辞离开。
何强坚持要送她们一程,几人走到村头的时候,看到一个老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抹眼泪。
佝偻着背,头发花白,身体单薄像一片枯叶。
“胡伯,这是怎么了?”何强认识这人,急忙上前打招呼。
老人见到他们,胡乱擦了把眼睛,扯出一个笑:“没什么,今天刚领了抚恤金,被沙子迷了眼……这是你家亲戚?”
“玉珍村子里的,过来看看她。”何强拍拍老人的肩膀,“那我们走了,你早点回去。”
他没有多逗留,走出一段才跟岑安锦她们介绍:“胡伯就住何友文家隔壁,他儿子也是军人,在一次抗洪救灾中牺牲了。”
岑安锦问:“那是哪一年的事?”
“何友文他们去参军那年,而且就在报名那几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本来也准备去报名,因为这事我爸死活不让我去,那年村子里参军的人特别少。”
岑安锦心里一动。
有没有可能,是何友文在报名后,得知隔壁熟悉的邻居牺牲的消息,就打起了退堂鼓?
他本就对当兵不感兴趣,是因为贾青红一句喜欢才去报名的。但一时的冲动,并不足以支撑太久,更不足以给他勇气去面对死亡。
他们的父母本就喜欢何友文,舍不得他去当兵吃苦。出了这事,自然更加害怕,更不想让他去了。
恰好何友武没选上,于是就让兄弟俩互换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