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婆抱住花容失色的江婉莹,二人只盼着汪宁,以一敌百打败那些人。
孟二顾不得害怕,奔到马车前用大刀挑开了幔帘。
孟二心花怒放,喊道: “江婉莹,真的是你?”怎么说他都思慕江婉莹,哪能不欢喜。
江婉莹眼看躲不过,求道:“孟二,我与元家已无关系,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孟二勃然色变,不讲情面道:“小侯爷派我四处寻你,有没有干系,那是小侯爷说的算。你乖乖随我回府,免得你那个朋友吃亏。”
“啊啊。”两声惨叫,孟二与江婉莹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汪宁已然伤了两三个侯府家丁,对方纵使人多,也并未占到便宜。
江婉莹眼珠一转,恐吓道:“孟二,那位公子可是汪国舅的公子,圣上的表弟,你还不让人住手,得罪了汪家,侯爷也不会轻饶你。”
孟二一听醋意横生,误以为江婉莹攀上了国舅府的公子,才不愿回侯府。尖酸刻薄道:“我母亲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下贱胚子,仗着有几分美貌,四处勾搭人。”
何婆婆不敢轻易吭声,对方手里有利刃,激怒对方只会对她们不利。
哀嚎声又起,江婉莹焦急万分看去,不由扬唇讥笑道:“孟二,你回头看看。”
孟二却不理会跳上马车,推开了何婆婆。用刀指着江婉莹,恶言恶语道:“让那个人住手,不然我就杀了这个老婆子。”
孟二陡地将刀对准何婆婆,心狠手辣挥刀便在何婆婆的胳膊上划拉一刀。
何婆婆痛叫一声,捂住潺潺冒血的伤口。
这么多年了,孟二太了解江婉莹的性子了。深知对方嘴硬心软,绝不会见死不救。
江婉莹想去察看何婆婆的伤势,被孟二用刀拦住。孟二粗鲁地揪起江婉莹,将其拖下了马车。
孟二认定,汪宁是江婉莹的相好,有恃无恐对着汪宁喊道:“汪公子,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眼看只剩两个人了,汪宁又不得不停手。持剑僵持,气急败坏冲孟二喊道:“你若敢伤了她,我让你家主子元默,吃不了兜着走。”
孟二向那二人挤眉弄眼,不知在打什么哑语。
只见那二人突然后退,孟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洒向汪宁。
汪宁吸入了一些察觉不对,慌忙捂住口鼻,旋转后退。
扬尘般的粉末,随着夜风飘散地无踪无影。汪宁却觉得头晕目花,摇摇晃晃栽倒在地。
江婉莹这才想起来,孟二平日里负责养马。有一回,修理马蹄被踢伤了。至此之后,每次他都会先用蒙药,放倒马儿。看来他是随身备着蒙药。
孟二唤人取来绳索,不顾江婉莹声泪俱下的哀求,将其五花大绑。
孟二生怕自己,经不起江婉莹梨花带雨的哭求。干脆用巾帕堵住了江婉莹的嘴,耳不听心不烦。
何婆婆被人拖下了马车,他们将汪宁与何婆婆捆在了树干上。
江婉莹被重新推上了马车。
汪宁念着是侯府的人,并未下死手。躺在地上的人,也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伤,被打昏罢了。
孟二与那两个家丁,为同伴包扎处理了伤势。
毕竟不敢弄出人命,特意给何婆婆包扎了伤口。只是何婆婆年纪大了,失血过多早就昏厥过去了。
孟二没有堵住汪宁与何婆婆二人的嘴,为得方便二人向路人呼救。
搀扶那些受伤的家丁上了马,孟二驾着马车领头往京城方向去了。
江婉莹的双手双脚全被紧紧捆住,拼力挣脱不得。
马车猛然间停住,晃得江婉莹的身子撞在马车壁上。口被堵着,喊不出疼。
孟二撩开幔帘,手里拿出一块方巾捂住了江婉莹的鼻子。
江婉莹惊恐哼唧,心知肚明是蒙药。奈何挣脱不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夜云遮月,暗夜阴沉。
月坠日升,朝霞万丈。
“救命啊!救命啊!”何婆婆面色灰白,有气无力地呼喊。
天边冒白肚时,何婆婆醒转过来。喊了汪宁许久,不见对方有反应。
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经过昨夜之事,何婆婆闭口不敢呼喊,唯恐又遇上什么歹人。
马蹄声渐行渐近,何婆婆心惊胆战张望一眼。
来人有六人,都乘着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