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这恐怕不太好办。”乔泰似乎畏惧于方谦的淫威,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害怕?此事是狄阁老交代,耽误不得!”
赵既能理解乔泰的情绪,但人还是得救,并不松口。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幽州军政都在方谦手里。下官连一个衙役也指挥不动,又如何救人。下官和贵使去了刑台,那里的士卒也不听下官的呀。”乔泰仍然一脸为难道。
“那也要试一试,如果不成,再做计较。这不是和你商量,这是钦差钧令!”赵既见乔泰推脱,有些不悦。
“贵使,要不还是等狄大人到后再救人吧。”乔泰还是推脱。
赵既一拍桌子,手指着乔泰鼻子,大声斥责:“我看你们幽州官吏分明沆瀣一气,欺压百姓!今日如此大雨,那些百姓年老体衰,等狄阁老到了,他们焉有命在?”
“方谦限大柳树村民三日内来州城自首,否则就要杀死刑台上的父老,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你当我不知道吗?”赵既越说越起劲,已然带了真火。
“你身为长史,竟忍心看着一群无辜的老人受死!你可有半点天良?幽州官员都似你这般模样,也难怪民不聊生。待狄阁老驾到,我必告你一状!”
“你等着钦差卫队上门拿你吧!”放完了狠话,赵既扭头要走。
乔泰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额头直冒冷汗,他追上去赶紧抓住赵既的胳膊,挽留道:“贵使且慢,贵使且慢。”
赵既回过头来看着乔泰:“你有何话讲?”
乔泰叹了口气,一咬牙一跺脚,认命一般道:“也罢,下官帮忙就是了。”
“贵使说吧,你想让下官怎么办?”乔泰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赵既也不管乔泰情不情愿,只要他肯帮忙就好:“你带几个可靠心腹,准备几辆马车。与我同去刑台,假称押送犯人回大牢,半路将百姓带回长史府。”
乔泰这次没有推脱,只是担忧道:“前面的好说,就是怕刑台的守卒不听我的,不肯放人。”
“你放心,我会让守卒听你的,只是,得准备点东西。”赵既饱含深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