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丘刺史还称得上守城有功绩喽?”宗怀昌有些不阴不阳道。
丘静淡然一笑,不卑不亢道:“身为刺史,守土有责,谈不上什么功劳。而且下官已经说了,都是军民奋力抵抗之功。”
宗怀昌冷笑一声,不依不饶地责问道:“那我问你,契丹军在你平州境内埋伏,伱为何不报?坐视我数万大军陷于西峡石谷,险些全军覆没,是何居心?”
丘静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几个将军不怀好意,分明要将打败仗的责任推给自己一份。
他满脸委屈之色,两手一摊道:“诸位将军,契丹人势大,下官手中这点人马守城犹嫌不足,怎敢分兵出城啊?届时丢了平州更是大罪一件。”
“下官也不是没派出过斥候外出打探,都都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讯,下官又能怎么办呢?”
还燕匪石耿直,他叹息一声,说了句公道话:“确实不怪丘刺史,张玄遇自己贪功冒进,没有提前知会平州,丘刺史又不能未卜先知,确实无能为力。”
丘静听得连连点头,拱手谢道:“燕将军所言极是。”
宗怀昌无语地瞥了燕匪石一眼,暗道他不晓事,打了这么大一个败仗,这个锅要不分出去,你自己背得动吗?
燕匪石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愤然一拳捶在城墙上,怒不可遏道:“要怪就怪张玄遇和麻仁节那两个畜生!”
“如果不是这二人贪功冒进,如果不是他们那道莫名奇妙的军令,我怎会如此大败!”
“军令?什么军令?”赵既不禁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