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
温瓷摸着西装心中暗恨,这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搅起别人的波澜,自己却是一副无心凡尘的样子。
她起身前忍不住在他腰上轻掐了一把,力道类似于小猫轻挠。孟旸青嘴角挑了挑,很快恢复如常。
旁边孟家夫妻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动态,越发觉得儿子在这大小姐面前一点尊严也没有,任劳任怨还任掐。
温瓷上楼又换了身旗袍,刚拉开门没走几步,就听到楼下姑姑和父亲的私语。
“你老实说,于秀丽的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都离了这么多年了,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妈也不会拦着了。”
“你瞎说什么,别让人听见。”
“你和信如离婚不就是为了她吗?妈以前看不起她出身低微,现在都允许她参加寿宴了估计是接受了,她看着保养的挺好的,说不定你努努力还能拼个儿子出来。”
温瓷只觉外头的戏曲声刺耳的厉害,手上一松,西装就从楼梯上飘了下来。
楼下两人的私语立即就止住了。
温濮远看到楼上女儿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慌乱,手上推力过猛,刚从厨房新鲜出炉的七层蛋糕就此塌陷。
温瓷冷眼看着楼下的残局,一句话也没说,铁青着脸回了房间,把门锁死了。
她摊坐在门背后,打开手机仔细看了眼言谦发的于淼的资料,父亲那栏,是空白。
怪不得,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于淼比她大了三岁,如果她也是父亲的孩子,那她和妈妈又算什么呢?包办婚姻下的牺牲品吗?
她的那根千金傲骨,多半是父亲毫无限度的宠爱撑起来的,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