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微微一笑:“府君,廖立以为,之所以用‘杀’字,是因为…他有能力杀了熊王虔啊!”
士燮有些无语,他以为廖立故意不愿教学,又担心自己没说清楚:“廖先生,你来投我府中,我念你有才学,知法义,这才留下你。你应该知道,《春秋》之中,无罪而杀才用‘杀’,以下犯上当用‘弑’!这公子比…”
士燮话说到了一半,再没继续说下去,他愣住了。
廖立笑着问道:“您现在为交州府君,而吴王孙权派来的步骘为交州刺史,若是…呵,后世记载,该用‘杀’…还是‘弑’呢?”
士燮脸色垮了下来:“要不是我派人打探清楚,你的确是被那诸葛亮赶出蜀地无处可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出去!”
廖立面色如常,俯身低首:“是。”
直到出了士燮的书房,廖立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确是自大了些,如今连策反一个士燮都做不到,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廖先生,又和我父亲钻研那《春秋》呢?”忽然,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者出现,打断了廖立的思绪:“士徽有礼了。”
因为士燮十分尊崇学士大儒,士徽身为其子,也是深受影响。
廖立眼睛一转,笑道:“士大人,在下前日偶见一猫,可直立行走,口吐人言,十分稀奇,现在收养在家中。不知士大人可有兴趣往舍下一观啊?”
士徽愣了一下,笑着连连摆手:“猫岂有能直立,口吐人言者?我倒是不信。”
廖立胸有成竹:“确有!”
士徽看见廖立认真的样子,有些犹豫了,最终点头道:“行,那便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