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琳看到母亲,从车辕上跳下来,几步跑至近前。
“娘不冷。”
秦氏欣慰的笑笑,握住女儿的手,用力揉搓了几下:“倒是你的手,凉的跟冰块儿似的,快点进屋暖和暖和.”
“我没事,习惯了。”
暮雨琳不甚在意的笑笑,甩了下马鞭,车队听到号令,继续前行。
一名随行的士兵在经过暮家小院时,从车厢里搬下来一个紫红色的檀木箱子,放在了大门口。
“辛苦大家了。”
暮雨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感谢,又豪爽的吆喝了一嗓子,和同行的伙伴告别:“大家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到军营了,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后天咱们再出发。”
“好!”
士兵们笑着应和,从暮家小院门口经过时,都会刻意跳下车辕,和秦氏打声招呼,以示敬意。
秦氏看着背着箭囊,举手投足洒脱不羁,不是儿郎,胜似儿郎的女儿,又心酸又欣慰。
“娘,咱们回家吧。”
暮雨琳看着车队尽数从门口通过,弯下腰,非常之自然的将木箱扛了起来。
秦氏看到她的动作,眼皮又是一跳,涌起难言的心酸。
——
十年前,暮家初来乍到,没有男人撑家。
暮雨芙和暮雨琳姐妹俩,不得不女扮男装,率领车队往返于北疆各地,置办生活物资,和番邦人做生意。
如今,一晃儿十年过去了。
暮家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儿们的婚事,也都耽搁了。
她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有心给她们物色一门好亲事。
奈何姐妹俩男人婆的彪悍之名,太过于响亮,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算她这个当娘的着急上火,到处托人做媒,上门提亲的人家也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