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无误,您就是平边王世子,未来平边王府的唯一继承人。”中年男子面色温和,坐在了张晓花的床前:“世子,欢迎您回来!从今日起,您就是北地最耀眼之人,您将迎来新的人生。”
张晓花此时被纱带缠得犹如粽子,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庞大的信息,随即回过神来面色狰狞道:
“张谌呢?我要他死!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张谌的罪过并不致死!”大管事摇了摇头。
“他要谋杀我,难道还罪不致死?难道我身为堂堂平边王府世子,还不能断决一个普通人的生死?”张晓花声音中充斥着不满,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衙门中的黑暗,以及自家一身伤势,他差点就相信了对方的鬼话。
“您说他谋杀,可是没有证据啊!弄死区区一个猎户不难,难的是您现在是世子,会被检校司时刻盯着,稍有破绽被检校司抓住,就会将您和王府牵扯进去一场天大的麻烦。”管事道。
“您现在是小王爷,您的名声最重要,如果传出去您挟私报复,没有铁证就杀人,只怕是您和王爷的名声就臭了!咱们平边王府一直以仁义宽厚待人,这名声上的事情关乎人心,眼下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出不得半点瑕疵!”
“你说不能直接杀,迂回着弄死他总没问题吧?我知道这小子五年前逃避了徭役,他姐姐带回了一笔银子买通了差役。不如就叫他去黄河服役吧!如果他服役的时候不小心染了瘟疫,或者是不小心坠入淤泥中淹死,亦或者掉入大坑中摔死,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就算是被人知道也查不出证据!”张晓花说到这里,看向大管事:“别说堂堂平边王府连这么点事都办不了。”
管事闻言点点头,此事甚妥!
毕竟王爷想要个贤惠的名声,世子更要有个宽厚的名声,此事若传出去,不妨为北地的佳话,可以大大增加百姓的凝聚力,使得自家公子在北地获得更多的民心。
张谌如此冒犯世子,都被世子给宽恕了,这事传到百姓耳中,百姓会怎么想?
世子乃是北地的未来,名声不能有半点瑕疵。
只会想到王爷如此贤明,世子如此宽厚,然后涨一大波威望。
大管事一双眼睛看向张晓花,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位新主子的性格睚眦必报,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主,看来以后要小心了。’
“我去安排,您好好养伤,等您的伤养好了,就可以认祖归宗了。王爷现在忙着办一件大事,一刻钟前忽然有变故发生,于是暗中离开了府邸,过一些日子王爷回来后,许多事情由王爷亲自为你交代吧。”大管事说完话退了出去。
大管事一路来到门外,看到了跪倒在地汗如雨下的苟春,声音不阴不阳的道:“刚刚屋子里的话,都听见了吧?事情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吧?”
“下官明白!”苟春连忙道,他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下官还要叫他的母亲、小弟、小妹都一并陪葬!也算是下官送给世子的赔罪礼。”
“糊涂!”大管事闻言厉声训斥:“王府大业到了关键时期,决不能叫检校司抓到把柄坏了名声和人心。那母子三人你不能动,要是被检校司给抓住把柄坏了王府的名声,丧失了人心,你有一千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苟春闻言一个哆嗦,连忙点头如磕头虫般应‘是’。
其实苟春心里苦啊!
这一切关他什么事?他才是无辜,最冤枉的那个!要不是平边王府内的那个姨太太认错人,他又怎么会将事情办成这个样子?
好家伙,世子被自己要了半条命,传出去自己也是够威风的了。
要不是王爷素来以宽厚待人,只怕自己全家老少都交代了。
“不当人子啊!”苟春暗骂了一声,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平边王府的马车在街头逛悠,张晓岚领着张谌逛街,一路上欣赏着城中的景色。
马车内张谌和狐狸精商讨对策,张晓岚陷入了幻境,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张谌心中想的却更多,如果真的被发配流放,自己到时可以顺势趁机装死,然后再悄悄潜行回到大墓内,制作火药将那十二阶神秘给炸出来。到时候有了十二阶神秘傍身,自己或许会有逆转的机会。
只是张谌的马车还没有走出太久,就见一群差役忽然涌上来,将马车给拦住去路。
“此乃平边王府的马车,尔等瞎了自己的狗眼,也敢拦车?”赶车的车夫趾高气昂的训斥了句。
“发生了什么事?”张晓岚此时在车内听闻动静,掀开了车帘,一双眼睛看向那三十多个将马车围得团团转的官差,声音平静的开口询问了句。
坐在张晓岚身边的张谌不由得眸子一缩,狐狸精预料中的事情终于来了,不知平边王府如何处置自己。
其实对他来说差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