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成渝脚步轻快的离去,留下张谌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自己这是被嘲笑了吗?”
不过却也没有恼怒,而是继续跟在成渝身后,二人来到一处大殿,就见大殿中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架,书架上摞着无数文书,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整理书架。
“王师叔,道观新收一名弟子,师傅叫我来录名册。”成渝站在门槛喊了一嗓子。
门槛很高,足有三十厘米,她迈进去有些费力,不想在张谌面前丢了面子,免得损失了做师姐的威严,所以只是站在门槛外喊了一嗓子。
正在整理书架的男子闻言停住顿住,扭过头来面色诧异的看了成渝和张谌一眼。
那师叔倒也不怕此事有假,于是来到了一旁的桌子前,拿出一块玉牌,玉牌巴掌大小没有文字,两面都是光秃秃的。
“姓甚名谁,年龄籍贯。”王师叔道了句。
张谌闻言一一作答,却见那王师叔手中刻刀如飞,玉屑不断飞舞,不多时一块玉牌制作好,然后又提笔在名册上记录一番,才将玉牌递给了张谌:“住宿的事情,就由成渝带你去吧。”
然后又看了看张谌的身高,取出了两套换洗的衣衫交给张谌,张谌领着衣衫告谢,然后起身告辞离去。
“走,咱们去住宿的地方,以后你就和我住在一起了。”成渝见张谌领了换洗的衣衫,才满脸笑容的拉着张谌衣袖离去。
“师姐,咱们男女有别,住在一起不好吧?”张谌看着成渝,略作犹豫的开口道了句。
虽然成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自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但对方心理成熟啊。
成渝闻言脚步顿住,扭头看了张谌一眼,没好气的道:“瞎想什么?我单独住一座二层小楼,以后你就住一楼,我住二楼。”
一边说着,二人走到后院,却见在道观的西北角处,有一间单独的院落,院落里种着一颗老松树,老松树一人环抱不住,笔直冲霄而起,就立在小楼前。
小楼是木楼,上下两层,在道观内很是别致。
成渝推开一楼的大门,入目处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屋子里有书桌、字画、笔墨纸砚,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书房。
角落里还摆放着木人桩,以及一些辅助练功的工具。
“以前我一个人住的时候,都是将这里当成练功房和书房用,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只是屋门不得上锁,免得耽误我锻炼和看书。”成渝道。
张谌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师姐,没你这么干的啊!你的东西为什么不搬到你屋子里,放在我屋子里作甚。”
成渝闻言小脸一扭,小嘴一瘪,顿时眼眶中泪水开始蔓延:“师弟,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侏儒?不想和我来往?我将练功房放在你屋子,还不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教导你?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习武,筋骨都要定型了,以后得加倍用功才是……”
说着说着成渝的泪水就要滴落,张谌连忙放下手中衣衫,蹲下身子去擦拭着成渝脸上豆大的眼泪:“好了好了,莫要哭了!莫要哭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误解了你,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吗?”
张谌连忙举手投降。
成渝见此眼泪收住,然后才露出一个笑容:“你当真不嫌弃我是个侏儒?”
“师姐你想多了,小弟怎么会嫌你呢?”张谌连忙道。
成渝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谌道:“我去找人给你送来洗漱的清水,你梳洗一番,我再给你讲讲道观的事情。”
说完话后成渝叮嘱一句:“你在这里等我。”
成渝远去,留下张谌站在屋子内,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真是造化啊。想不到,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了黄黎观,而且还拜入其中做了弟子。”
“留在这里避避风头倒也好,正好窥视一番这个世界的武道。”张谌倒也不着急逃出去,阳神强者一念之间游遍五湖四海,他怕自己逃出去后再将那吴长老引入帝女大墓,到时候可就是才出虎口又进狼窝了。
没让张谌等多久,院子外传来一阵杂乱声响,就见成渝老气横秋的指挥着七八个身穿破旧衣衫,好似杂役仆人的人,来到了院子内,提着木桶和清水让张谌洗漱。
“你去洗漱,我在二楼等你,你洗好了后再来叫我。”成渝道了句。
成渝离去,张谌看着浴桶中的清水,倒也没有多说,心头念动操控着木桶中的清水将自家包裹起来,犹如洗衣机一样,开始清洗自家全身。
洗去身上的尘埃,张谌换上新的道袍,道袍崭新,有一丝橙黄色,上面绣的不是阴阳太极,而是根根稻穗。
衣衫刚好合身,张谌随意将头上的发丝用木头棍子插起来,整个人焕然一新精神气爽,倒很是舒坦。
然后张谌走出门,来到了二楼,正要推开门,却见屋门倒插,根本就推不动,只能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