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又看了一眼少尉军医,杀过人的人,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戾气,但他不仅没有,即便瞪红了眼,仍看得出来里面的纯真。
栓子挥手,让战士给少尉军医松绑,对正川一郎说道:“你给他说,日军残害百姓,犯下滔天罪行,他也难辞其咎,因为他身上穿着侵略者的军装。当然,他没有杀过人,我们会区别对待,包括你们,只要放下武器,服从我们命令,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谢谢。”正川一郎向栓子鞠躬后,转身对少尉军医说了一通。
少尉军医不再闹腾,而是转身也向栓子鞠躬,又低下了头。栓子说的没错,如果他不大喊大叫,马义不会拿枪托杵他,也不会让战士把他绑起来,并堵上他的嘴。
看来这小子明白了,栓子也冲他点点头,又对正川一郎说:“你们可以回去了,不过我想再次提醒阁下,战争是双方军人之间的搏杀,与百姓毫无关系,若你们再继续扫荡百姓,我郑重地告诉阁下,并请阁下给你们加山指挥官带话,我们会加倍让你们偿还,而且我们不会再抓俘虏!”
正川一郎听得懂栓子的意思,不抓俘虏,就是全部弄死,一个不留。其实正川一郎不想这么干,甚至他连仗都不想打了。
“对了,如果想留下,我们欢迎。”栓子说。
正川一郎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向栓子鞠躬,低头带着俘虏向外走。
八路军果真没为难他们,包括那几个刚被解开绳子的鬼子俘虏,再没了之前的傲气,都耷拉着脑袋。
走了没几步,少尉军医忽然回头,再次向栓子他们鞠躬。
栓子冲他挥了挥手,赵鹏举笑着说:“这小子有点意思。”
“我看正川一郎也有意思。”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