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今觉得这对话还挺尴尬,她也不知道怎么接,总不能说:“易姐,我听你唱歌才是要陷进去了,我已经是你的脑残粉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两个人没事互夸有意思么?怪怪的就对了。
脑子里高速运转,最后蹦出一句:“哪有这么好,比我厉害的前辈多着呢……”她松了一口气,果然,谦虚不仅是美德,也是化解吹捧尴尬的宝贵智慧。
莫易久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她又开始不自在了,才指着自己的眼角笑着说:“这双眼睛告诉我,你的舞蹈跟别人不一样,我也喜欢跳舞,但是永远不可能跳得像你一样,纯粹得能让人明明白白感觉到舞蹈本身。”
曾今今从小到大夸奖听了不少,专业的、业余的、权威的、不走心的,但没人用这种说法评价过她,听着新鲜,但又没怎么明白。不过舞蹈这东西,每个人从中接收到的信息都各有不同,莫易久所看到的,好像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而她的语言,竟让曾今今觉得,这是目前为止最让她惊喜的夸奖,同时,也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又看了会儿电视,话题扯回了家庭生活。莫易久随便一问,曾今今便把家底都摊出来了。早逝的军人父亲、拿着剧团微薄工资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长大的母亲,没有继承到一点儿艺术细胞最后去从政的哥哥,在跨国企业当会计的精明嫂子,还有一点儿不让人省心的狡猾小侄女。其实是很普通的家庭,但是莫易久听她讲自己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时候,总是认真且充满兴致的样子,似乎丝毫没觉得这些平凡的小事和她所经历过得比起来,实在过度乏味。
两人聊到了快两点,才后知后觉时间不早了。虽然明天不用起早,但是早饭也不能吃得太晚。曾今今打着哈欠觉得自己的生物钟快碎成沫儿了,以前别说凌晨两点,就是翻日历的时刻她都是在梦里过的,现在倒好,酒后聊天还聊得神经兴奋,灯都关了眼睛也闭上了,脑子里还在转之前的对话,是关于莫易久的择偶标准。
她又默默数了一遍,旁边莫易久翻了个身背向她,却迷迷糊糊说了句:“睡不着啊?”
曾今今心想她怎么知道自己没睡着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鬼使神差似的问了一句话:“易姐,你说我漂亮么?”
“嗯……”莫易久将尾音拉得又长又懒,之后就没了声音,好像是彻底睡着了。
曾今今心想,这应该是肯定的意思吧,那么除了尚且谈不上的专一,其他硬性条件自己不都勉勉强强满足了么?她猛地睁大眼,不刻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老天我在想什么东西,吓死人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由于曾今今对自己的生物钟已经十分不信任了,所以她定时了手机闹钟,第二天早上八点,单调的铃声准时地将曾今今催醒。曾今今本来还想闭一会儿眼,突然灵魂回体似的想起莫易久还在旁边睡着,万一一个不耐烦,把她这手机当自己家的闹钟扔出去,那可太……
她赶紧把手机闹铃按了,揉着乱糟糟地头发困倦地支起身,又伸了个懒腰,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拿了莫易久的房卡,将她房间里所有东西打包回了自己房间,还顺便在附近的早点摊上买了些早点。
再一次回来,莫易久还是睡着。曾今今把冒着香气的鸡蛋饼和锅贴放在床头柜上,扒着床看着依旧睡得无知无觉的莫易久:“起来了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莫易久眉心显出一条褶,嘴巴动了动,终于低低地飘出一句:“不吃虫。”
“噗。”曾今今捂着嘴偷笑,又把早点袋子打开,凑到她鼻子前面:“好香哦,再不起来我就全部吃光啦。”
莫易久耸了耸鼻子,眉心蹙得更紧了。她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我头痛……”
“啊?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是没睡好?你先去刷牙然后吃早点,一会儿我帮你按摩一下。”
“嗯。”莫易久应着,又把眼睛闭上了,两条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拉我一把。”
曾今今听话地把她拉起来靠坐在床头,又把她的箱子拉过来:“今天穿哪身?”
“你帮我把行李都拿过来了啊?勤劳的今宝宝。”莫易久睁开眼看了看箱子,打了个哈欠:“把那个蓝色的内衣包给我。”
曾今今递给她,见她从中取出一套缎面的黑色内衣裤,不自觉耳根一热,紧接着问:“外面穿什么?”
莫易久想了想,挥挥手说:“我先洗个澡,洗完再想。”说完,扶着后脑勺从被窝爬了出来,只穿着一身半透的米色内衣裤毫无顾忌地进了浴室。
曾今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震了又震,叮叮当当地往外蹦零件,简直快坏了。没多久,浴室里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曾今今抹了抹脸,一边啃鸡蛋饼一边对墙压腿拉筋,顺便排解莫名的情绪。其实她也不明白,以前练舞那会儿,更衣室里看见同学或同事穿个内衣裤满地跑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