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沉醉倒是有个办法。王大哥,你且附耳过来。”
朱六喝了口热茶,正打算安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屋里的女子面色一变,有些紧张的看向他。朱六皱了皱眉,瞪了女子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深吸了口气,他轻轻拉开房门。开门后,见门外站着一名年轻人,一袭归整的整洁长袍,含着笑亮晶晶的黑眸,肤色白皙,模样甚为秀美。这男人生的还真是美啊!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的想。
“两位好,我是这驿站中的医师。”年轻人微笑着解释道:“我听李大哥说你们家的孩子看起来似乎精神不是特别好,便让我过来看看。这些日子,临近的好些个镇子的百姓们都患上了热病。这病生起来便是浑身乏力,而且有传染的可能。所以……我的意思两位应该是懂得吧!”
朱六本是有些踟躇,但听到这年轻人最后一句平淡的笑语,却是猛地打了个冷战。他怎么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可是驿站啊!常年都有驻兵把手着,万一自己一个不从,肯定是要引得怀疑的。他吞了吞口水,嗫诺道:“这位官爷,我那小儿可没有生病,只是瞌睡了而已。”
这年轻人的目光有些怀疑,看了看屋子里,又看了看朱六脸上的表情。
背脊哧哧冒着冷汗,朱六强撑起笑容来,看着这位年轻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朱六的一口气顿时送了开来。哪料到,他却说:“还是劳驾让在下看一看为妙,若真的是热病,传染到这里,我们也不好办不是?”年轻人后退一步,朝身后使了个眼色,道:“王山,去把那孩子接过来,带去我屋子里。对了,你们夫妇二人也一遍过来吧,顺便也诊诊脉,大家也都放心。”
朱六眼睁睁看着一名圆脸的男人进了门,只能让开门口让他进去。“娘子,便将孩子交给这位官爷看管吧!”
年轻人满意一笑,比了个请字。在去他屋子的路上,年轻人又开口问道:“这些日子里,可有感到身体有哪些不适?有没有头晕的迹象?”
朱六本来还有些怀疑,听到他这么一问,顿时放下心来,答道:“没有,小的这身板别看瘦弱,可好着呢!”
年轻人笑笑,说:“看起来是不错。我看你们夫妻二人感情不错,什么时候成的亲啊?”
朱六笑笑,说:“年前了。”
“哦。我看这孩子到是有有几个月了。”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促狭一笑,说:“感情你们这可是奉子成婚啊!还真是胆大啊!”
朱六陡然一身冷汗,打着哈哈道:“哪里哪里!她爹不同意,我们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正说着,便走到了最里边儿的一间屋子。年轻人推开门,道:“请进吧。”
一行人走了进去,那个被称作王山的男子站到了年轻人身旁,将孩子递给了他。年轻人笑着接过,揭开了孩子的襁褓,赞叹着说:“你们这娃儿还真是好看,白白胖胖的!”
朱六感到身后有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忙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指。“是啊,人们都这么说呢!”
年轻人逗了逗襁褓里的小娃娃,见他呼哧呼哧睡着,似乎是有些失望。“我看了下,你这孩子并没有感染到热病。”
闻言,朱六同那女子都是松了口气。
然,这年轻人紧接着又说:“不过嘛,我倒是在他身上发现了曼陀罗花的味道。不知道,两位可否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朱六一惊,面上一变,忙着说:“官爷,什么曼陀罗花,小人从未听过。”
见他狡辩,年轻人也未恼,只是淡淡说:“我见你这小娃娃睡的太熟了,便有些奇怪,正巧闻到这花香,所以才问的。”
朱六眼珠子一转,说:“官爷,咱们这种乡下人可不认识什么曼陀罗花。不过,我这娃娃每到夜晚都要啼哭的,村子里的大夫就给开了方子。”
“哦?原来如此。”年轻人微笑着说,将孩子抱了起来,站起身来。
朱六正准备上前接过,却见那年轻人却是后退几步,大声说:“动手!”他还未觉察到何意,就被一股重力压倒在地,紧接着就感到一阵难忍的疼痛以及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直到他被捆绑起来,还有些不明白的追问道:“官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小人给绑了起来?”
这话有些耳熟,似乎自己前不久才说过,这么一想沉醉不由“噗呲”一声笑了,惹来几道异样的目光。“你还打算装傻充愣吗?我手上的娃儿可真是你的?”
朱六冷汗直流,却还梗着脖子说:“当然,这不是小人的,难不成还是别人家的!”
孰料,却听他说:“这娃儿还真是别人家的,比如某位河南富商?”
朱六一听,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沉醉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你该不会是抱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想法吧?”看朱六陡然酱紫的面上,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禁冷嗤一声,说:“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