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爱卿,朕相信你和南宫将军都是忠君爱国的,这件事并无大碍。爱卿,朕还有些奏章需要处理,你退下吧!”
“遵旨。”
莫棋走出御书房,脸上的笑容忽然垮了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不屑的笑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还真把自己当真龙天子了!
待莫棋走后,皇帝才抬头说:“楦琅,此事你怎么看?”
金丝漆面牡丹屏风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陛下,臣以为右相这是要坐不住了。”
皇帝点了点头,也说:“看来却是如此。南宫铮这小子也是,正值多事之秋,贸贸然进京作甚。”他睨了眼桌案,那里有拆开的信笺正露出一角。“若不是这信是在右相进宫前送来的,朕还真不知道如何给他圆回去。”
“无妨,陛下无需介怀。即便没有这信,微臣相信陛下也能将此事压下。”
皇帝挑了挑右眉,道:“没想到楦琅竟是如此信任我啊!”
“当然。”屏风后的男音传来,“若不然臣也不会鼎立辅佐陛下您了。”
“楦琅啊楦琅,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啊!”
“谢陛下谬赞了!”
冬青树的枝杈翠绿翠绿的,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着,妄想在叶片下寻找到一条肥硕的虫子。但它必定要失望了,因为这冬青树可是栽在慕容无心的院子里,若生了虫子,可就麻烦了。
沉醉整理好衣物,便拉着南宫铮走出了屋子。“突然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竟是没事可做呢!”他有些惆怅的说。
南宫铮睇了他一眼,笑道:“看来阿醉还真的很喜欢每天守着你那间小铺子啊!”
“那当然。”沉醉理所当然道:“我那铺子可是我的心血所来呢!也不知道我回去后,这铺子该成什么样儿了。”
南宫铮想到邻居们都知道沉醉被判了砍头的大罪,知道他必定是回不来了,那铺子可还能保住?这么一想,也不近有些沉郁。“我还等着你的新酒呢!看来短时间内是喝不到了。”
“沉醉酿的酒很好喝吗?”突来的男音令两人愣了愣。
沉醉连忙上前说:“慕容,你今日不忙吗?”
慕容无心神色略有轻松,看着沉醉微抬嘴角,说:“沉醉,不若哪一日去你铺子里尝尝你酿的美酒可好?”
“这当然好,不过……”沉醉即将出口的话猛地一顿,紧接着他一脸惊喜的额看着慕容无心说:“这案子结了?”
慕容无心点了点头,说:“刚解了。我的下属们刚将证据送了过来。不过,你一定想不到谁是凶手。”
沉醉果真摇了摇头,“我确实想不到谁会和赵大叔这样和蔼的人结仇。”
“这杀人的,正是赵根。”
沉醉微怔,随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不会是调查出错了吧?这赵大叔,也是被害了呀!”
南宫铮对这案子也略有了解,此刻听到慕容无心说,也在一脸的不信。“我说讨厌鬼,你该不会是找不到凶手,所以才拿死人来顶罪的吧!难不成,还是赵大叔把自己杀掉,然后切成一块一块的吗?”
哪料,慕容无心却是煞有其事的点着头,说:“没想到南宫大将军也有聪明的时候啊!但事实果真就是如此啊!”
沉醉看了看他,皱着眉说:“慕容,你已经把我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咱们慢慢说吧。”这三个大男人都站在院子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将近正午,没有风,阳光的影子穿过薄薄的窗纱,在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留下了浅淡的印记。黄花梨的书桌上摆着寻常可见的笔墨纸砚,一张绢白的纸摆在桌面上,被一支上好的狼毫笔轻轻压着一角。
茶香袅袅之上,白瓷小碟中装着几种素淡的点心。其中一种形若梅花,缝隙里压着褐红色的枣泥,看起来美味极了。
就在沉醉细致研究着桌面上的点心时,慕容无心开口了。他说:“那一日,那间屋子里有赵根和他的妻子儿子,以及他儿子的有人王三。赵根在大约一个月前曾经有去过药铺中买过小伎俩的砒霜,说是用来药老鼠。那药铺中当时正好没有老鼠药,是以赵根的这番话也未引起药铺老板的注意。然而,就在一个月后,他却是去了一家酒肆,买了一壶好酒,并在回家的路上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砒霜掺到了酒里。等到一家人喝过酒后,毒发身亡,他才挥刀将人一一肢解了,并且随即自己也自杀。”
慕容无心说的平淡无奇,沉醉却是一身冷汗,听的毛骨悚然。“赵大叔若同那王三有仇,可能是因为他带坏了自己的儿子,但他为什么又要杀掉自己的妻儿呢?这听起来,很不合常理啊!”况且,自己把自己砍成一块块的,他不痛吗?
“赵根确实同王三有仇,因为他不仅带坏了自己的儿子,而且两人还奸杀了一名不足十二岁的少女。这件事被赵根听到后,简直不敢相信。赵根曾劝过儿子去投案,却被自己的妻子劝阻。大约是因为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