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县衙在旁人眼中看来也算富贵,但在钱库眼中也不过如此,只觉得简陋的很,因此他眼中很是不屑。
守门的捕快见是一辆陌生的马车,便扬声问道:“是何人在县衙前停留?”
只见那名富态的男子不屑道:“本老爷是镇江县令,还不速速跪下迎接!”
岂料,那名捕快却是睇了他一眼,懒懒道:“等着。”竟是走了进去,头也不回的。这名捕快正是王山,因上次押解沉醉进京,心中对沉醉为人有些了解。此次听闻他竟又被人给冤枉了,而且还被打了一巴掌,心中自是不快。像沉老板这样好的人,也有人能下得狠手!而且听说,那行凶者是一名妇人,并称自己是镇江县令的夫人。这不,镇江县令确实是来了,结果看起来还真是夫妻两个,一样的目中无人。
一进内堂,王山便对上座的汪大人说道:“大人,镇江县令到了。”
汪广全挑眉,道:“看起来他的态度很不友好嘛!”
王山一愣,笑问:“大人怎知?”
网管全也笑,回答说:“看你的脸色便知。罢了,不要去同他计较。按照规矩,再带进堂来。不过,我看这钱大人丝毫不觉自己哪里有错啊!”
王山不明所以,却还是出门去请。“来人是钱大人吧?可否看过您的官牒。”
钱库一怒,便欲脱口大骂。
然,王山却慢慢说来:“这若每来一个人都说自己是哪地的县令,我家大人早就不知道被暗害多少次了?”这话却是将钱库当作冒名顶替之徒。
钱库虽心有怒火,却也无法发泄,只能忿忿取出官牒,往王山面前一递,道:“可看仔细了。”
别看江城县衙不大,其中不少捕快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因为并未被钱库吓住。况且王山自认为是见过了六扇门的,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因此,只翻看了几眼,便说:“是真的。大人可以进去了。”说罢,比了个请。
钱库收好官牒,甩了甩袖子,不等王山抬步,便率先走了进去。他的步子没有走出多远,便听身后说:“大人,您走错了。那边儿是去茅房的,内堂在这边儿。”
可恶!等本老爷将这件事解决完了,定要你好看!咬着牙,钱库在心里如是说。
走进内堂,便看到一名穿枣红官袍的男人。钱库没好气的说道:“汪大人这边好大的派头啊!连一个小小的衙役也能对本官呼来喝去!”尽是对方才在门口遭遇的不满。
汪广全起身朝钱库拱了拱手,笑道:“还请钱大人见谅。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他们也是职责所在,我想钱大人应该能理解吧!”
若他说个‘不’字的话,肯定是以官威压人了。这汪广全哪里像人们所说是个傻的,分明就精明了过头!钱库敛下脸色,扯开嘴角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这江城有这样尽职尽责的衙役,可是汪大人之福啊!”
“是啊,是啊。汪某一直觉得十分幸运了。钱大人,请坐。”等钱库坐下后,汪广全才说:“想必大人应该知晓本官请大人来此是因为什么事由吧?”
钱库冷嗤道:“不是说请本官来断定下信中所言妇人是否为本官夫人?”
汪广全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在信中无法详尽,本官只能当面说清了。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钱宝儿逃家一事,未有丝毫隐瞒,也没有任何一点添油加醋。不偏不倚,叙述平常。
孰料这钱库听完后,既是不信,又有些怒火。他强忍着压下心头的火气,对汪广全说道:“还请汪大人与本官先去看一看那名妇人吧!”
“本官也正有此意。钱大人,请!”
江城县衙的牢房一如以往一般,只有两名看守的衙役,只是今日却比往日要吵闹的多。本就不多的牢房里,却满满关押着的都是犯人。这江城历来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百姓们安居乐业,这牢房里愈发的是空旷了。像这全被填满的时候,简直比过年都要热闹。
“快放本夫人出去!本夫人是镇江县令的夫人!”
矮个儿的衙役拿起一根稻草剔了剔牙,中午吃的肉片太老了。“你说这老女人的精神可真是好啊!都叫了一中午了,还是这么兴致高昂啊!”
高个儿的衙役抬了抬眉,看着那名优雅形容全然不见的妇人,嗤笑一声,说:“我忽然想起了隔壁家那条总是没事儿瞎叫的大黄狗。”
“噗哧!”矮个儿衙役一笑,便看到有人推开外面的栅栏,忙起身。“大人,您来了。”
汪广全朝两人点了点头,问:“今日抓来的那名妇人关押在哪里啊?”
矮个儿的衙役看着汪广全身后跟着一名富态的中年男子,便笑说:“不用找,您只听着声儿。哪儿叫的最响亮,就是了。”
汪广全一愣,果然听到一个凄厉的女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