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正沉寂在睡梦中,不察被踹了一脚,好不可怜。他揉着自己的酸疼的腰部,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怎么看都有些委屈。
而慕容无心是不会管这些的,他洗漱完,便走出房门,坐在饭桌旁静静等待着。
沉醉买好了早点,回到房间后,小布已经洗完脸了,正抱着一只盘子舔嘴唇呢!
“小醉,这个好好吃。”
沉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嗯,好吃。走吧,去吃早饭吧!刷过牙了吗?”
小布点了点头,放下盘子,问道:“早饭吃什么?有面条吃吗?”
“今天吃豆浆油条,明日给小布买素面好不好?”
小布开心的点了点头,快步跑了出去。身后,沉醉皱着眉,小布的挪动着。难道是昨夜没有睡好吗?总觉得……那个地方竟然有些酸意。
几个人刚刚吃过早饭,便听到院门砰得一声给人推开,走进门来的正是安平公主。昨夜她给有的糕点中都放入了春药,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曾想她忽然腹痛难忍,一直折腾到了半夜。都怪那个饭馆,肯定是那里的饭菜不干净!然而,她一觉醒来后,就想起了慕容无心。他昨夜吃了那些点心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一想到慕容无心可能因为春药的缘故却砰了其他女人,她就觉得怄得很。
“慕容大人,昨夜睡的好吗?”
大清早上,一名女子一开口便如此问道,饶是慕容无心很淡定,也忍不住有些愤怒。这个安平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懂得礼义廉耻吗?看来的等回京后,是得在圣上面前提一下,公主也到了可嫁人的年纪了。
“回公主的话,下官昨夜睡得很好。”他冷冷道,不想因为安平公主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京城中,乌云密布,无端的在人们心头压下一团阴霾。
御书房中,皇帝端坐与宝座上,眉宇间阴郁一片,仿佛稍加触碰,便会爆发一般。
太监福顺小心的走入御书房中,高高的将一封信笺举过头顶。“陛下,是左相大人送来的密信。”
皇帝接过,展开看细细看去,眉间的郁色缓缓消散。
福顺低眉顺目,自是看到了这一幕,却也不敢开口问询是什么消息令的陛下龙颜大悦。这些时日以来,宫中因为安平公主出走,早已不平静。好在此消息尚未传出宫去,朝中大臣也尽不得知。派出的探子说安平公主一路朝江城而去,想必定是去找寻慕容大人了。陛下震怒,将此事下传给了正养病在家的左相宁无雨。看陛下如此,想必定是左相大人献有良策吧!
皇帝之所以心悦的原因,不外乎便是信中所言。这心中几十行字句,归结成为一句话便是:既然陛下觉得安平公主有辱皇家威仪,与其去祸害一名朝中良臣,倒不如放到右相家去随她折腾。说不准,因为公主一去,倒把右相给气病了,也算是好事一件啊!
将信笺丢入熏炉中烧掉,皇帝摇着头,微笑着说:“楦琅啊,楦琅!”这等堂而皇之以一名皇家娇蛮公主去算计朝臣一事,也就只有宁无雨此人才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福顺,给朕研磨。”
少顷,一封仿佛还带着御书房中龙延香味道的圣旨便送到了右相府中。
第五十四遍体鳞伤
“圣上敕曰:右相莫棋与我大夏功劳累累,实属劳苦功高。家中独子年纪相当,今次赐婚于安平公主,钦此!”
右相接过圣旨后,命人焚香将圣旨供于阁中,便匆匆命人去寻莫瀚宇过来。
莫瀚宇乃是府中一名姨太太所生,念起为自己诞下麟儿,便将这位姨太太直接抬升位平妻。若说右相府中妻妾众多,然而子嗣却并不丰厚。尤其是儿子更是少数,因此这莫瀚宇俨然成为了莫棋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几年前,他的大儿子莫敌死去,除却尚有一位不足五岁的男童,便是家中唯一适龄男子了。
而这次,显然这圣旨所说赐婚之人,必定就是指莫瀚宇。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一名年轻男子匆匆而来。见这人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形高瘦,面容平和,算不上俊美,却也有几分清秀,总归模样是不差的。然,这人面色略白,眉宇间有一缕青色,显然是久病之像。若说这莫棋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作恶太多,以至于家中子嗣皆是一副病弱模样。
莫瀚宇进门后,便行了一礼,唤了声:“父亲。”语气平淡,似乎对莫棋并不亲厚。
而这一点,却并没有被右相看在眼中。他这儿子,素来便是一副如此冷淡模样,多年来也早就习惯了。不过他这般也好,总归是于身体有益。大喜大怒,最是容易败坏这本就孱弱的体魄。
“宇儿啊,快坐下。”莫棋微笑着招呼着莫瀚宇坐下,便问道:“宇儿身边可有位可心之人?与为父说说,可好?”
莫瀚宇额前碎发垂下,恰好挡住一双闪过精光的眼眸。他缓缓摇了摇头,道:“儿子一向专心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