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棋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他这儿子已经十七岁的模样,房中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他皱了皱眉头,一会儿得同王氏交交底了。她身为嫡母,怎可亲疏远近。宇儿虽不是她所出,但毕竟是他的儿子,怎可从不为他谋划。当即,便决定寻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府,偷偷教导一些莫瀚宇男女间的情事。当然,等到公主进门后,这些人便可遣去了。公主可是皇家之人,若主母未进门,小妾便先有,岂不是打了皇家的脸面!
“为父方才接到圣上的旨意,说要将安平公主赐婚于你,不知宇儿以为如何?”
莫瀚宇眸光微闪,低头顺从道:“既然是圣上赐婚,自然要遵从才是。况且,儿子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莫棋摸着胡须笑道:“好好好。这婚期便在两月之后,可得好好准备一下了。到时公主进门,宇儿可切记不可怠慢了公主。”
莫瀚宇连忙道:“儿子自然会真心相待。父亲若无事的话,孩儿还有一盘棋没有下完,可否先行离去。”
莫棋微笑道:“去吧去吧。你也莫要太累了。”
“孩儿谢父亲体贴。”
从书房中出来,莫瀚宇一路便朝自己的小院走去。他这院落偏离众人居所,不过是为了图个清静,莫棋自然也愿意如此。也是因为在这院落中,莫瀚宇专心读书,俨然是京城中才子中的一员。
此刻,小院大门紧闭,门口守卫的小厮看到莫瀚宇回来,连忙敞开院门,送了莫瀚宇进去。
“记住若有人寻我,一定要先禀告于我,才可将大门打开。无论来的是主子,还是下人。记住了吗?”
小厮诚惶诚恐的点头,关好房门后,吁了口气。大家一致认为给二少爷当差是最轻松的事情,其他他们哪里知道,面对着这么一位阴晴不定的主子,镇日里可都担惊受怕的。
院中有一两层小楼,平素供莫瀚宇读书学习居住所用。伺候的下人丫鬟都在楼下,没有允许是万万不能上楼来的。莫瀚宇脚步轻快,蹬蹬迈上楼梯,直接便推开书房的门后,反手关好,便奔着内间进来。
外间有书案书柜,内间则有供人休憩躺卧的软塌。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棋盘,散落的棋子到处都是,显然在此之前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此发生过争执一般。
“回来了。”
平淡的嗓音从里面传来,莫瀚宇看向软塌上垂下的纱帐,里面隐约有着一个人形,看不清面容,但依稀能辨的清这是一名少年模样。这少年身量不高,大约是穿着件赭色长袍。
莫瀚宇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上前轻轻掀开纱帐,柔声道:“沐子,我回来了。”
“哼!”少年对于他的温柔置之不理,径直将头扭向一旁。柔嫩的白肤,修长的脖颈,这少年竟是没有喉结?“每次都这样,匆匆忙忙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这出口的分明是一道轻软的女音,原来这却是名穿着男装的少女。
少女模样娇俏,秀鼻红唇,大大的杏核眼很是精神。她微撅红唇,不满道:“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玩,不准去吃午饭!”
她这般娇嗔,莫瀚宇很是受用,长臂一揽,便将少女抱入怀中。“乖沐子,你说要怎么玩?”
林沐子的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推开莫瀚宇的身躯,扯下腰间的腰带,拉过莫瀚宇的双手。
莫瀚宇顺从的任她将自己绑缚在软塌之上,剥离衣袍,微笑问道:“沐子打算做什么呢?”
林沐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你猜猜看啊……”她说着,俯下身去,细软的舌尖便挑动在了莫瀚宇胸前的樱红。
小楼下丫鬟下人来来回回,而楼上安静中却带着几分诡异的氛围。紧闭的房门里若有似无传来男子激动的低喘,以及女子盈盈的笑声。被忽来的风带走,无人知晓楼上正在发生何事。
皇帝将安平公主赐婚于右相二子一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这其中不乏观望者。当然,贺喜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而远在京城南面的江城,则是另一番光景了。
安平公主自那日下药不成,心中总有不甘,可身边实在没有傍身药粉。若去药铺购买,又怕这等小地方的药吃出问题来。眼见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简直都要急坏了。
然而,相较于安平公主的焦急,慕容无心则是轻松度日。对于安平公主他自口头上拒绝,量她也不敢如何,因此每日照常行事,没有因为安平公主的存在而发生任何改变。但是倘若他知晓安平公主曾给他下春药,若不是那些药粉并不存在咸口的点心中,怕是早就中招,不知道是如何表情了。
慕容无心在沉醉这里也大约待了十日有余,京城中虽早已交待下去,当仍有些不放心。这日傍晚,几个人在院中吃饭时,慕容无心便提出了离开。“我打算明日便离去。”
沉醉也并未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因此便微笑道:“你在京中公务繁忙,我便也不多留你了。若哪日你想来,沉醉随时欢迎。”
沉醉虽温和,却也并不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