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如今呈现三足鼎立之态势,只是这宁无雨却成为了这其中的唯一变数。谁能知晓,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男子竟以弱冠之龄就担任左相一职,如此重位如何能不让人心有疑虑。但这件事过去没多久,京城中便爆出一桩杀人纵火案。
此案看似简单,但犯案人却乃是右相之子莫敌,如此一来,则就有些麻烦了。谁不知晓这莫敌乃是右相嫡子,甚是宠爱。右相位高权重,哪里是旁人敢得罪的了的。
然而,这其中却不包括这位心到任的左相——宁无雨。
不过短短五日,这一桩案子的来龙去脉,就被调查的通透,更是证据确凿,令犯案之人无法逃脱。不过十日,这莫敌就被下狱,在一个阴沉的下午,被拉出去直接斩首了。
此事,在朝中可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历来便知左右二相不合,如今一事更是将两人之间的斗争直接拉到了台面之上,让人不由得暗自捏了把冷汗。
右相府中一片愁云惨淡,大夫人抓着手绢啼哭不已,但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到底是有没有流过一滴泪。这莫敌本就不是她所处,奈何却还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她如何会喜。更别说,她这续弦的身份只要这莫敌在一天,就被人惦记着一天,大夫人的心中怎会舒服。
终究这小子是死了,而且还死的如此‘风光’啊!区区右相家的大公子,竟然同人争抢一名小倌,争抢不成竟杀人纵火,果真是嫌自己命长啊!
相较于大夫人的装模作样,莫棋可真是伤心彻骨。他一直悉心教导的儿子,就这么一转眼的没了。你说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去喜欢上男人!而且还镇日里流连于小倌馆,竟弄出了这么大的错事来!想到月前遭遇的那一幕,怕是敌儿那时便是有小倌馆中返回,可笑自己还当是他去喝了花酒。怪不得这孩子到了这把年纪,身边也见不到几个女人,原来竟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灵堂中烟雾缭绕,哭泣之声不绝于耳,莫棋狠狠的拍向桌面,朝棺材走去。“敌儿,你放心,爹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这宁家的父子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他们誓不两立!
只是,在这群哭泣的人群中,却有一人面上带着淡淡的愁绪,看着那棺木的方向更是满满的恨意。
夜色深沉,莫芷兰的闺房中却依然灯火通明。
粉裳小丫鬟正跪在地板上为她捏脚,莫芷兰皱眉道:“用点力啊,没吃饭啊!”她在那灵堂里跪了一天了,两条腿都不像是自己了。好个莫敌,死就死吧,还害的她受累!若是因为他的原因让她嫁不了无雨,看她如何他拉出来鞭尸!
早在几年前,莫芷兰就知道她这位大哥不爱女人了,只是没有说破,倒是想看看这件事被父亲撞破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如倒是没来得及被撞破,就一命呜呼了。想想她这大哥也是蠢的,若是不喜欢女子,好歹也要装装样子啊!不然,这莫家日后可是由不得他来继承。没了莫家的钱财支持,看他如何去包养那些个红牌。
“木棉,一会儿差人去打听下,这丧事还要办多久!”再这么下去,她可真要累到了。
粉裳丫鬟应下,恭敬道:“小姐,奴婢一会儿就去。小姐晚膳食的不多,要不要奴婢准备些易笑话的汤水过来?”
“去吧。”莫芷兰挥了挥手,收回双脚,斜倚在美人榻上,面上略有疲累。见状,木棉小心的推开门出去了。
木棉去了小厨房,叮嘱给小姐准备一盅血燕,人却并没有即可返回。见着四周无人注意,她快速溜出院门,朝不远处的一个小院过去。
一袭藕色衣裙的少女正端着茶盏品着香茗,小丫鬟过来耳语了番,她抬手招手便将人唤了进来。“我那位姐姐那里如何了?”
木棉请了安,才小心翼翼回道:“大小姐对大少爷之死并不见伤心,反而似乎是心有怨恨。”
“哦?”少女歪了歪头,略想了下,才笑道:“我这大姐果真是个心狠之人啊!”之所以对莫敌心存怨恨,怕是怕他连累了自己的亲事吧!早就知道这莫芷兰是个表里不一的,如今看来怕是此女连心都是黑的。“暂且不要有动静,继续观察便好。偶尔,倒是可以在她面前多多提一提宁无雨最近之事,免得……”她给忘记了。
若是她哭着闹着求父亲,怕是这家中又要有一场好戏可看了吧!谁能知晓,原来这莫家大小姐竟然因为害了相思病才卧病在床的,真是有趣不是吗?
“来,赏你的。”从腕子上撸下一只碧翠的手镯子递到了木棉面前,少女如是说。
“谢过四小姐。”木棉小心翼翼的接过,才说:“若无事,奴婢就先回去了,免得大小姐找不到奴婢。”
“去吧。”她摆摆手,不太在意的说。
待到木棉离开后,一名穿着水绿色衣裙的丫鬟才上前说:“不知道大小姐知道自己身边的贴身奴婢被收买了,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