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宁无雨微笑着问道。“看来你二师兄把你教导的很好啊!真是很好!”
连着两个‘很好’让方谨若双腿打颤,眼泪都要下来了。二师兄,救人哟!师兄好可怕啊!
眼看着自己的小师弟都要被吓哭了,宁无雨才收起了表情,一本正经的回答:“自然是——有过的。但只是一般性的应酬,那里的女人师兄从未碰过。也许,在大多数人眼中看来男子三妻四妾并不是错,但师兄在见识过不少夫妻间和睦的感情,对一夫一妻有着自己的认为吧!你现在还小,也许并不明白。齐人之福大概是一种夫妻,但若能执子之手相携到老则是另一种福气。在你还没有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之前,不要用你的多情去伤害到你们日后的可能,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谨若,二师兄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啊!在师兄看来,还是自家的媳妇儿用的理所当然,舒服的很。”宁无雨说着这话也不觉得脸红,反而有些得意。
幸福吗?师嫂似乎到现在都没有原谅你吧,你自己又在在那儿沾沾自喜什么。方谨若暗暗道,却隐隐觉得宁无雨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家师兄有着一点点的洁癖他是知晓的,自己跟在他身边,好像也沾染了些。也许,真的如师兄所说,还是媳妇儿用着舒服。他决定了,等一切结束后,他就自己去物色一个小媳妇去,一定要比师嫂好看,让师兄羡慕去吧!至于二师兄那里,是虽对幼年的记忆不多,却也隐约知道当年二师兄下山后再次回到大雪山时,整个人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只是,那些是二师兄自己的事,哪怕是亲密的师弟也无权去过问。
今晚的月光很亮,大约是将至十五的缘故。冷清的月光照进里间的床帷之上,在地板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黑影。
一种诡异的感觉迫使沉醉从熟睡中醒来,当看到床幔上映出的黑影时,他差一点儿就要失声尖叫了。
“梅香?”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那人没有应声。
“你是谁?”她再问。
帐外之人还是没有吭声。
秀气的眉悄悄颦起,她的手指摩挲着在床榻上寻到了一只紫金手炉,那是梅香怕她晚上睡的不安,特意用来暖被窝用的。手心里抓紧着那只手炉,她的身子尽量向后靠去,再次问道:“你若是不说话,我就要喊人啦!”她隐约知道来人的身份并不简单,她自问不算是一个蠢人,因此在对梅香本就没有全然放心的情况下自然对此人稍加注意。自然而然,就让她看出了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沉醉不曾习武,但教导她易容术的师父却是位江湖人,且她那位师娘的武功也算是不错。因此从梅香走路的步伐中,她看出来此女定然会武。那不疾不徐的走路姿态,下盘稳健,脚步声却轻柔到极点,且呼吸吐纳都比寻常人缓慢之处都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猜想,也许是宁无雨怕她跑掉,也许是这左相府中不太平,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去深究。
被监视也罢,被保护也罢,只要不在意,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想必在这院子各处都有着人在监视着这里,一定不止梅香一人。既然此人能突破众多人的监视到达这里,显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沉醉甚至有一瞬间猜测着此人会不会是宁无雨,但这念头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就被她给否决了。如果是宁无雨的话,是绝对不会不回答的。而沉醉更担忧的是梅香此刻的处境,会不会早已遭遇了不测。
来人的目光灼灼,看身形分明是名男子,只是由于着他背对着月光反而是看不清面容。
“既然阁下不想告知自己的身份,那么可否告知在下的丫鬟现在何处?”
“大约是昏着吧!”帐外的人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让沉醉不由得稍稍放下心来,也许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是不屑于去对付一名小丫鬟的。“那么,说出你的来意吧。你是想来找宁无雨的麻烦,还是想用我给他带来麻烦?”沉醉不认为自己会得罪一名武功高强的男子,那么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了宁无雨身上。这个男人身在高位,手握重权,且看那副模样就是个容易得罪人的,若说自己被他连累倒是极有可能的。况且,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正是这人的府邸嘛!
“你这人真是好生有趣啊!”那人的声音中待了抹难掩的困惑,隐约还有几分笑意。“那么不如你来猜猜看,我是因为什么而来的。”
沉醉皱眉,心中不知为何突然萌生了眼前之人并没有任何威胁的想法。“大约是无聊吧!”她一脸无所谓道。
那人怔住,看向沉醉的目光似乎也多了几分探究。看到他的影子竟是伸手探向床帐,她不由得心中一急,暗想自己刚才果真是猜错了。刚要出声制止,窗外已经传来了一个冷肃的声音。
“你的手若再往前探上一寸,我一定切了它喂狗。”
听到这个声音,不知为何的,沉醉竟是松了口气。
“我记得师父说过咱们师兄弟几个中,你是最沉稳的一个,怎的今日却这般沉不住气?”
听到那人略带调侃的语调,沉醉顿悟。原来他们竟是师兄弟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