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在几个月前,江南来了位姓段的公子,据说是从京城一名很有势力的大家族公子。”
段姓让宁无雨不禁皱了皱眉,隐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他来到后,便大肆结交一些文人学子,广纳贤才,甚至还招入了不少的武者。但让我在意的却非这件事,而是这位姓段的公子后来发帖子邀请众人过府参加宴会说起。师兄应该知道,我在江南有几间铺子,手下倒也有些上得了台面的人。这段公子的出现引起其中一人的警觉,便借机参加了此次宴会。然而,那场宴会的场景却令他记忆犹新。此人本不是一位好女色之徒,然而那日却不知缘何,与身边的舞女缠绵了一夜,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次日,这人因身负内力,便早早醒来,看到周边还有不少人在行情欲之事,心中颇为震惊。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在角落里,竟然有一名早已死去多时的女人。看那女人,显然是妓女舞女之流,却不知为何死去,且浑身赤裸。他匆忙返回后,便打算将此事告知于我。然,就在他提笔欲下笔之时,却突然昏厥。经大夫诊断,说此人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但因为本身有些许的内力维持,才没有立即毙命。后来,虽寻到解药,但此人还是昏迷了将近一月有余。待他醒来后,将此事告知,便开始在整个江南彻查一番,便发现了如下一事。那日,从那个宴会返回来中的有数人,都莫名其妙的的死去。那而那些没有死去之人,却悄然无息的消失掉了一般。有在他们消失前有过接触等曾说。这些人说他们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有个天大的富贵就摆在眼前。
而我派人去寻访这名姓段的公子,却查无所获。直到无意间从一名青楼的花魁口中打听到,这名段姓公子虽操着一口京城口音,但细听之下还有几分江南的口音。带着这个信息,我便差人来到京城打听,隐约有了些眉目。于是,我便从江南赶来,意图得知此人的身份。没想到,还真的有所收获。那个人姓段,乃是朝廷官员……”
“现任兵部侍郎一职,名为段奇峰,祖上乃是江南的富商段家。”宁无雨淡淡的接口道。
君别意一怔,随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莫非这个人师兄也正在调查?”
宁无雨点了点头,并说:“近来关于此人的消息可还真的不少啊!就连数年前瑞王谋反一案,怕也同此人脱不了关系。而有趣的是,关于此人的过往,竟是查询不到。你说,是不是有趣的很?”
这个世界上,哪怕就是死人也能查出他在死之前的生平。而一个人的过去若是不为人知,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个人曾经细心的遮掩过。而段奇峰此人行为如此诡秘,又将过去全然抹去,当真可疑的很!君别意点头称是,却还是一脸疑惑:“师兄,你认为此人的目的是什么?”想到听到的那桩前所未闻的秘戏淫靡场景,他就觉得这其中凭的几分古怪。这个姓段的不是心理有问题,便是行为异于常人。而且此人竟还是朝廷大员,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他即是兵部侍郎,每日必定要上朝聆听圣意,但为何又会在江南出现?
宁无雨手指轻敲桌面,想了想,并不是很确定的说:“我想,以此人的行事来看,怕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是率性而为。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的行为无法揣摩。若依照猜测,此人行事荒唐,也许最不可能的猜测便是他的目的。他想,他应该是觉得这皇位不错,也许想玩玩这谋朝篡位这个游戏吧!”
“什么?”方谨若一愣,不禁失声道。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倒也不是。”君别意看着宁无雨摇了摇头,说:“只是若依照师兄的猜测,这个人当真可怕的很。关于他的过往,可得好好去调查一番,否则这个人留着必定是个祸害!”
“我也深以为然。别意,你可知晓那些被从江南带离的人现在被安排在哪里?”
君别意皱眉想了想,将从辗转京城各家青楼中的消息说出。“据说,是在西郊一个名为吴府的地方。”
“这就对了。听说这间吴府早在数年前便已经存在,而那时段奇峰还并未参加科举,在京城中也从未引起注意。大约便是新帝继位当年的春围,此人才小露一手,一举夺魁。因其一篇论战一文,被任命到兵部,第三年出任兵部侍郎,直至今日。但是让人讶异的是,在此之后,此人却仿佛一下子就突然销声匿迹了一般,在兵部中仿佛是个不存在的人物一般。平日里,循规蹈矩,话不多说,与同僚们鲜少接触。虽有侍郎一职,却并未司其事,着实让人无法理解。在他身边的同僚各个都有升迁调职,唯有他一人,待在那个职位上,却并没有实权。”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若说这样的一个人要谋朝篡位,才显得有些匪夷所思吧!”
方谨若点了点头,也是十分赞同君别意的想法。“不过,据调查,这个人在那个吴府中可是过着极其奢华的生活。就连夜晚睡觉,身边也总是会有众多绝色美人伺候。”
宁无雨挑眉,“果真如此,这个人可比当今圣上懂得享受了。”在看过吴府的地图后,他尤其这样认为。
黑暗终究被黎明代替,当天边的第一缕日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