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雨有些无奈,表情也有些委屈,看起来好像自己倒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这让沉醉不由得皱眉,心想这五年的时间让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涵儿还在生为夫的气吗?”他小声的说,视线还不时的看向沉醉的表情。
沉醉蹙眉道:“宁无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时间都过去五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生气,是不是觉得晚了点儿!”
宁无雨一窒,半晌才回答说:“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当年我不是以为你已经……死去了吗?”提到那个不愿提到的字眼,宁无雨眸色微暗。
第一百二十八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沉醉一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口不择言了。“那好,你倒是说说看,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可不要说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不得已,才不得不如此。”
宁无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一脸纳闷道:“涵儿是怎么知道的?”
“你……”沉醉心中满是火气,不禁怒道:“你这个混蛋!”这个男人哪里是来解释,是来道歉的,分明是气她的。也许是看她当年没死,打算把她一并气死算了!“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宁无雨本已经准备好一定要将话说清楚,然而他这解释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女子强横的给赶了出来。
“砰!”
紧阖的门板险些夹痛他的鼻梁,宁无雨不由得怜惜着摸了摸鼻子,心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而且,也明明没有到她小日子的时候呢!
“主子。”梅香对宁无雨的狼狈视而不见,一脸恭敬的说。“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主子要同夫人一起吗?”
“不了。”叹了口气,宁无雨说道:“你去看看吧,她的心情好像不好。”
主要是主子在,夫人的心情一向不好。当然,这种话梅香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是,奴婢知道了。”
沉醉在朝着宁无雨怒吼了一通后,心情反而没有舒爽,只觉得更加的郁闷和愤怒了。忽然,她觉得身下一热,一种温热的液体从身体中涌了出来。呆愣了半晌,她才恍然发觉是自己的月事来了。想必是最近她生了场病,又舟车劳顿,才让月事提前了。
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她心道该去让梅香给准备一些月事带才是,虽然那种东西不是很舒服。
梅香的鼻子虽算不上灵敏,但因习武之人天生五感就比一般人要灵敏一些,所以在一进门时她才闻到了若有似无的浅浅的血腥。
“公子,可是哪里受伤了!”她放下手中的食盒,一脸焦急道。
沉醉正盼望着她进来,没想到人就出现在眼前,不禁一脸惊喜。“梅香,快去给我准备些月事带!”
梅香一怔,不禁问:“奴婢可否知道公子需要这个要来做什么?”
沉醉可不解梅香仍旧以为她是男子的那种心思,便理所当然道:“我月事来了,快去吧!”
当梅香深受打击的走出门后,暗处的一双黑眸也不禁一缩。公子竟然是女子?可是,为什么公子胸前平坦,还着着男子的装束。是女扮男装?还是……梅香不禁想到几年前在楼里遇到的那位媚堂的堂主,浑身一寒。想必,这世界上雌雄同体之人可不仅仅只有那位一人啊!
想归想,她还是尽快的去执行沉醉的吩咐,去准备那个——月事带了。
而屋子里,沉醉正一脸焦急的等待着,生怕那种让人难看的热流再度涌出。所以说,女人啊,女人……
将至入夜,街道上繁忙了一整日的人群逐渐散去,大街上仍旧萦绕不去的是即将到来的节日的喜庆。
今日的夜多了几朵乌云,隐约看得到零星几颗星子,那轮明亮的圆月却不知哪里去了。
客栈中安静的只闻听到屋外传来的若有似无的风声,莫瀚宇紧紧抓着手中的匕首,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下闭上双眼,缓缓睡去。
不过,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
在晚膳前夕,一封密折被悄悄送入宫中,引得圣上龙颜大怒,连晚饭都没有吃上一口。
“来人,传朕旨意……”
右相府中犹如平常一样,安平公主用过晚膳正捏着一只玉杯饮着玫瑰露。“他没有回来吗?”
春丽摇了摇头,说:“回公主的话,驸马自清晨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难道说,是伤心的不能,殉情去了?”杨霏冷嗤,显然对于莫瀚宇的去向不甚关心。
春丽低眉顺目,一双看似柔顺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屑和担忧。“驸马的事公主无需担忧,还是早些歇息,莫要为个不相干的人伤了精神。”
杨霏眼儿一弯,笑道:“春丽最近可越来越得本宫欢心了!”
春丽微笑着回道:“此乃奴婢分内之事。”对于杨霏的夸奖仿佛并不在意。
“嗯,伺候着本宫歇息吧!”
春丽一边将床铺好,一边在心中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安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