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回不去了?当一切的误会都解开后,咱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解释呢!”这也是宁无雨最无力的地方,每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冷着张脸,一副不想看到自己的模样。
锦被下的手不经意的搭在柔软的小腹上,沉醉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坚定的摇了摇头。“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无法挽回她曾经失去的珍宝。
了无生趣的语气让宁无雨的心紧缩成一团,更多的则无奈。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强呢!当年那个会生气,但娇憨可爱的小妻子到底去了哪里?
“涵儿,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他无奈的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道:“你继续睡吧,我还有事……”
沉醉掩下眼中的情绪,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并没有去看男子的表情。不多时,她就听到一声轻响,那人已经推开门出去了。
虽然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但若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得到的。而听到他叮嘱梅香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记得添衣服,莫要让自己冷了,渴了,饿了……沉醉就觉得眼眶憋的发酸。
却说宁无雨简单的用过了一碗鸡丝粥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到书房,而是换了常服出门去了。
在朱雀大街上东拐西拐,他就来到了一间高高挂着布幡上书一个‘药’字的药铺。
天色尚早,药铺并没有客人上门,只有一名看起来是坐堂大夫的年轻人。年轻人样貌平凡,只是肤色略微白皙,看起来是经常不见日光所致。待他抬起头来,才让人注意到此人竟有着一双十分引人注目的双眼,一对黑眸仿佛盈满光华,让人无法忽视。然而,当你眨了眨眼睛,方才看到的美眸仿佛是错觉一般。
“今天怎么会有时间过来?”
宁无雨在他身边找了把椅子坐下,解释说:“圣上给了我半个月的假期。”
赵宣之抬眸看他一眼,见他眉宇见有着一抹消散不去的郁色,不禁道:“同弟妹还没有和好吗?”
宁无雨在自己的好友面前不会隐瞒,便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说:“是啊,她连听我解释都不愿。”
赵宣之抓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斟酌了半天,才有些犹豫的说:“我想,大约是弟妹心中有着一个难解的结吧。”赵宣之对于郑青寒不算了解,但也知晓她并不是斤斤计较的女子,但此事对于女子来说影响颇大,也由不得她心中阴霾不去了。
宁无雨是何许人也,怎会漏看赵宣之脸上的迟疑,便目光灼灼道:“宣之,你有事瞒着我。”
虽此事乃是人家的夫妻之事,可赵宣之真的不愿意这好端端的一对夫妻就落得个劳燕分飞的境地,此事虽对不起弟妹,但若能让他们夫妻和好,也不失为一件好似。
故而,他在思索了好一阵,才决定将此事和盘托出。
京城位于北地,建筑上颇有北方的果决和大气,就连街上叫卖的小贩们也是声音嘹亮,表情精神上皆是愉悦。早起的妇人们挎着菜篮,才街市上穿梭来回,不时讨价还价,最后付了银两带着满意的笑容回归。
这是在京城最常见到的场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着,仿佛千百年间都不曾发生过改变。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洋溢的,这大夏中最尊贵的城池,却也有如此朴实平和的时候。
历代来,这京城的土地经历过多少次的变革,每一次的变革都是由鲜血和杀戮堆砌而成。也许你脚下的土地曾经被血染红,燃烧的尸骸化作飞灰侵入了脚下的土地。然无论如何,百姓们在经历过苦痛之后,仍旧会继续自己的生活。管他这世间风云变幻,管他这朝堂上是谁当家。
普通人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常至极的生活。富贵人家每日里大鱼大肉的,却比不上普通农家中的安稳和朴实。
偶见几名稚弱的孩童,迈着不甚利落的步伐,跟在母亲和父亲身后,格格笑着。
黑袍的男子静静站在街头,看着眼前一副热闹的情景,竟觉得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当他回到相府中,守门的小厮险些被吓了一跳。那苍白的脸色,空虚的眼神,颓唐的神色,简直就像一名重病未愈的病人般。他的脚步迟疑了下,心道得将此事告知与管家,快快请大夫过府才是。
宁无雨一路走回到书房中,推开门,是满室的冷清。这清清冷冷的书房,早已经陪伴他渡过了好几个寒暑,而如今他忽然觉得这里的冷竟犹如侵入到他的骨子里,冻的他牙齿都打颤了。
方谨若一路跑来,推开门便担忧道:“师兄,你哪里不舒服?”但当看到男子的脸色,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师兄,我这就去请宣之过来!”以宣之的能力,定能将师兄治好的!
“别,别去……”不知为何男子的声音有着一丝低哑,似乎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一般。“我没事。”
可他的话如何能让方谨若放下心来,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