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好不知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郑青寒白嫩的侧脸果真是娇嫩欲滴,看的宁无雨简直是胃口大开,恨不得立即享用才是。
“去帮夫人准备外出的衣物。”
梅香领命,去衣橱里翻找着,不一会就捧着见白色的狐裘过来了。“夫人,你看这件?”
郑青寒一愣,眼前这物件儿可眼熟的很,不觉便接了过来,细细的抚摸着。
而宁无雨当这件狐裘出现后,脸色明显一沉,眸色也愈加的暗沉,让人猜不透他再想些什么。
这件狐裘正是当日南宫铮特意送来给她的,只是如今她人已经不在江城,却是从未对他言明过,甚至连自己的身份,他也是不曾知晓的。想到这儿,郑青寒心中便是一阵的愧疚。飞白对她,可是真心实意,奈何她却是百般的伪装,没有奉上一颗真心。而这些日子,在这江南乐不思蜀,竟将自己的好友给抛之脑后了。
“就穿这件吧。”她淡淡的说,眼神中略有怀念。
搁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由握紧,虽然知道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可宁无雨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嫉妒。因为那个男人的细心,因为他对待涵儿的真心……他想,若不是自己早些年便与涵儿有了羁绊,怕这两个人之间便也能成得一桩美事吧!只要一想到这儿,他的一颗心就紧揪着,仿佛被一只大手提起,迟迟落不了地一般。
梅香早已注意到这件狐裘一出现,自家主子的脸色就不大好,心中虽不解,却也不会冲上去触了霉头。因而,在郑青寒说完后,她便下去顺便取了适合搭配的冬衣过来。
平日里,郑青寒的衣裙大多都是素淡的颜色,除了当年成婚时制的那几件衣裙。而这次,刚到安陵府,便有人为她裁衣,其中便有些颜色鲜亮的裙裳。
那是件淡蓝色的锦衣华服,在这冬日里,纱裙再美,也是不适合的。而这锦衣,布料轻薄,却能阻隔严寒,罩在外面,十分适合。而锦衣内,便是件同色的轻薄烟罗纱群,质料轻盈,却冬暖夏凉。每年,这烟罗纱皆是作为贡品送入宫中,而郑青寒的衣橱中,便有十几件衣裙皆是以此纱制成的。
虽对吃穿不太讲究,但毕竟乃将门嫡女,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稍稍碰了碰这衣裙,便知道非金银可以纳来的。
梅香帮她将衣裙一一穿好,头发也拆开来重新梳好。郑青寒的模样清丽,不适合过于庄重的发髻堆砌,而宁无雨同她素来都喜欢随意将发丝束起,虽然略显散漫了些。而梅香自然也是清楚这些的,便将发丝稍稍盘起,只以一柄翡翠簪固定,一根淡蓝色发带束起一绺长发,其余的则披散在肩头,更衬得那张小巧的脸盘清透的很。
当郑青寒如此模样出现在宁无雨面前时,他难得的呆了呆,俊颜微红。他知道她一向喜欢素淡的颜色,但这冬日里还是穿的鲜艳些,却未曾想到仅仅只是一件色彩称不上艳丽的淡蓝色衣裙,却能让她出现如此不一般的颜色。
“涵儿,你好美。”他启唇,由衷的赞叹道。
郑青寒脸色微红,低着头,不敢看向眼前的俊美男子。他们夫妻虽成婚六年之久,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并不多。而在面对这宁无雨时,她一向都像个刚嫁人的小姑娘似的。
临出门时,宁无雨细心的给她系好了狐裘的带子,虽不喜这件礼物,但不得不说南宫铮果真考虑的极为周详。这件狐裘郑青寒穿着正好,娇嫩的小脸儿就掩藏在领子上长长的绒毛中,像个从雪山中走出来的精灵一般。
接过了梅香递来的油纸伞,轻轻撑在二人的头顶,宁无雨为郑青寒拉好兜帽,便挽着她细嫩的小手,沿着长廊缓步走着。
郑青寒自觉已经对这个男人十分了解了,但当她看到那艘明显不能被成为小舟的华美大船。说大船,倒也不尽然,只是如同寻常花船一般。
只是,这船只却妆点的分外雅致。在外面尚且看不出来,当一踏上甲板时,便看到了其中的秘密。
这船只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做休息之用,下层用来赏景玩耍之用。船上侍奉的下人船工用有十余人,穿梭在行进的大船中,端茶送水十分美妙。
宁无雨拥着她踏入船舱,随手将油纸伞递给了门口侍奉的丫鬟,便牵着她的手在一软塌上坐了下来。一进来,便感觉到里面暖融融的,原来是屋子的四面都烧着银霜炭,怪不得这般暖和。
船舱此刻是一个密闭的环境,宁无雨轻轻将她身上的狐裘解下来时,那边已经有两名丫鬟手脚麻利的将船舱一侧的木板移开,竟霎时间就成就了敞亮的舷窗。轻轻扯动着两边的玉勾,轻薄的纱幔垂下,恰好挡住了外面吹来的寒风。
而游人却可以坐在这一旁,烤着火炉,吃着点心,顺着那舷窗外观赏河上的景致。
这居住在水边的人家,尤其是大户人家,若出了府门便是河流,多会修筑一个自家的码头。偶尔泛舟河上,岂不美妙的很。
自从京城出来这一路,郑青寒已经见到了宁无雨的诸多手段,也看到了一个同京城中不一样的他。她从不知晓自家夫君竟然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