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淡定地为姬殊白切脉,实则心中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这玉佩,竟与她在那凶徒身上摘下的一样!
都是松鹤图样,扁圆佩形。除了玉质稍有区别,其他别无二致。
她默不作声,上手诊脉。
半刻钟后,她收了手,摇头道:“民女不是正经大夫,医术不精,诊不出公子有什么病症,公子另请高明吧。”
对面男子道:“确实不知岳姑娘医术如何,但领教过姑娘的针法。恰巧近日右臂积劳,请姑娘施针一回。”
浅灵抬头,对上他的双眼,浮动的松木合香似乎更清晰了一些,而眼前人的眉眼却朦胧起来,轮廓逐渐与回春堂那夜的神秘人重合。
“好。”
她听见自己的回答。
压箱底的针囊展开,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列位其中,浅灵面无表情地取针,一针针刺在姬殊白的臂膀上。
“有不适之处,请公子提出来。”
姬殊白看着她熟练的针法,忽然开口:“有一问,要请教姑娘。”
浅灵抬头,见姬殊白伸出两指,点在耳下两寸之处。
“银针刺此处致人昏厥,可是出自华氏医派的独门针法?”
浅灵沉默少顷,眼睛眨了两下,似是思考了一回,然后道:“民女年岁尚轻,见识浅薄,只知自身医术受于扬州州署前医学博士付辛唯付老大夫,至于属何方流派,并不知悉。”
“是吗?那这是什么?”
一本染血的书被丢在了几案上,正是她那本华氏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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