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沉吟了一回,还是没有太狠,亲去祠堂探望。
卫晏洵的确是病了。
他身上的毒,本就是在重伤的情形下带了三分运气解的,解完他也不曾好好休养,快马加鞭连奔数千里,加上郁结忧思,一天都没有休息过,不生病才是怪了。
浅灵让人把他放到榻上,略扎了几针,等他迷迷糊糊醒来,便给他喂稀饭。
“错便是错,折腾自己有何用?有些事,不是过后还能弥补得了的。”
卫晏洵微张着嘴,被她喂下了小半碗,慢慢清醒过来,哑声道:“我不是有意如此。”
前世的因果,今世的际遇,仇恨、恩情、责任与困难,有太多事积在他心里,又沉又重,他不由自责自省,竟是真的一动不动地跪了三天三夜,忘了餐食,也受了风寒。
一碗粥喝完,浅灵端了药给他,问道:“之所以想参军,是因为你回不去家?”
她很聪明,一下子把点子全部连了起来。
卫晏洵在药汁上看见了自己脸上裹着一层凝重的壳子,他抬头看着浅灵,扯了扯嘴角。
“跟你一样,茶行是你的底气,我也需要我自己的底气。”说罢一饮而尽。
浅灵看着他,问道:“要我帮你做什么?”
哪怕不为了齐瑞津,这么多年,浅灵与他的情分也不是虚的。她也深尝与爹娘别离的苦楚,能懂卫晏洵的苦闷。此刻一问,却是真心实意。
卫晏洵微一愣怔,随即淡笑摇头。
看来她今生在齐府被教得不错,是个颇有几分仗义的好性儿,没有走歪。
她跟姜云如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若是云如在此,这会儿肯定是秋眸含泪,柔声软语地求他不要伤害自己,让他觉得自己是她一生的依靠,再难的关也能挺过去。
浅灵则含着三分疏淡,不安抚也不劝慰,只是简单一句“要我帮你做什么”。
也不想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让女子为自己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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