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住所有陆路水路关口,拦截一切关于南仡的消息!”
窦雄一声令下,所有关口皆被重兵牢牢守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陆方马上就要出城,却眼睁睁地看着城门在自己面前合上,三道门,一道接着一道,隔绝了墙外的土地,士兵矛戟交叉,严防死守,成了第四道门。
陆方猛一拳捶在膝上。
还是晚了一步!
怎么办?姑娘让他报信,可他出不去怎么办?
尹泰再次派张炳来到黑水寨前,这次没有重兵包围,只有一担担的米粮,诱使赵克刚开寨放人。
没想到赵克刚真的是把硬骨头,果腹的粮米就在眼前,他硬是寸步不让:
“明天!如果不见大王举起反旗,我就把这些汉人杀得一个不留!”
“岂有此理!”
尹泰一掌拍在案上,气得胸口起伏。
“我堂堂王世子,竟然要受一个乡野村夫威胁!简直奇耻大辱!”
“世子,这可如何是好?那位……”张炳用手指指了指北边的方向,“他的大事,还没筹谋完备,现在还不能跟朝廷反目。我们做的事太费银钱了,还得靠靖廷发下来的救济银抵上呢。靖帝雄才大略,把国家治理得国富民强,我们如今,没有丝毫能与之相抗的胜算呐!”
“我知道!”尹泰踱着步,咬牙切齿,“我知道还不能!”
他突然止住脚步,眼底闪过杀意。
“世子!都护府有信!”
尹泰读完信,一丝冷酷的笑意浮上了嘴角。
果然,窦大都护与他想的一样。
就算能把那群汉医救出来,他们十有八九也知道了南仡民乱的缘故,回去一说,朝廷必要派人下来查,到时他、窦大都护全都要完蛋,甚至连与后夏那个人一起秘密筹备的事情也要被挖出来。
所以,汉医不能活。
那群犯上作乱的黑水寨老百姓,也不能活。
索性,一起杀掉。
到时朝廷追究,只推说是医官与村民起了冲突,发生意外了。他亲自去永章城负荆请罪,朝廷总不会因为几个医官就记怪自己。
他下定了决心,即刻把心腹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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