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姑娘,别来无恙啊。”
浅灵转过头去,见眼前妇人明艳大方、风韵犹存,一如当年。
“殷夫人,你也来吃席?”
林蕙吃吃一笑:“不是殷夫人,现在该喊我姜夫人了。我的女儿成亲,我难道不该来?”
“哟。”浅灵明白过来,也跟着一笑,“和离了?”
林蕙回答得直爽:“那蠢男人没用,这辈子就只能待在穷乡野了,难道我要跟着他吃一辈子苦?”
“所以你挑了姜琢君?”浅灵假惺惺地叹了一口,“一个不如一个啊。”
“不妨事。”林蕙依然笑眯眯的,“起码他听话,两个孩子也听话。”
“我听说岳姑娘跟他们有过节,从前你们如何跟我无关,但往后你再想越过我拿他们怎么样,可是不能了哦。”
林蕙忽然握住浅灵的手,把头凑过来,两眼弯弯,声音却寒浸入骨。
“河清王、范成、李庞龙,都是你杀的,对不对?”
“我若把这些告诉圣上,你怕不怕?”
浅灵一时没说话,林蕙便巧笑盈盈地摸了摸她滑嫩的脸颊。
“当初,我就是被你这张漂亮的小脸骗了,谁能想到这么娇弱的姑娘,能把天都捅破呢?嗯?”
浅灵面不改色地擦了擦脸。
“亏你还是县令夫人,竟不知办案要讲证据。你大可随意扯谎,我却只会摆实证。太府寺有署令三月前丧妻,把爱妾抬为正室,这个爱妾,便是从你开的女学里出来的。诸如此类,可要我一一道来。”
林蕙脸色微僵。
浅灵离开之前,弯下腰道:
“别得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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