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回望一眼,把木兰花簪折作两段,花插在同是木兰花纹的木雕妆奁上,簪股则穿到铜镜之后,这方理了理衣襟,推门走出去。
“何人喧哗?”
她站在门口,发髻已经梳好,但绵密的发尾微微蓬而蜷起,像才从榻上起来,浓睡之气未散。
浅灵揉了揉眼,问阿东道:“怎么回事?”
“姑娘,他们……”
“乡君勿怪,”为首的官吏皮笑肉不笑,“我等接到一条密报,说两年前河清王之死与乡君有些干系。为保乡君清誉,请乡君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也好查清案件还乡君清白不是?”
浅灵望着天:“大理寺现在都是夜中审案?”
“河清王乃圣上皇叔,事关重大,自然不能耽搁。乡君,请不要与我等为难。”
浅灵道:“别的案子是磨磨蹭蹭,拖了一日又一日,圣上等了数月都不能等到三司一份缜密有据的奏章,查这个你们倒是勤快。朝会即刻要开了,奏折是我收着的,我还得进宫去,禀过了圣上再说。阿东,送客。”
阿东即刻便要把他们轰走,官吏眼睛一眯,大吼一声:
“拿下她!”
浅灵周身瞬时绽开寸寸刀鳞抵在了她的颈周。
有人一脚踹在她腿上,令她半跪下来。
“带走!”
阿东着急地来扒衙役的手。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家姑娘!不然我就告皇上!让你们偷偷进大牢……啊!”
衙差一脚踹开了阿东,往浅灵口中塞了布,绑走了。
翊坤宫中,祯和帝紧着眉头,一字一字看完了折子,栖月伏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姑娘说,接下来不管出了什么事,求陛下千万信她!”
祯和帝才刚要开口,阮公公便进来了。
“陛下,义清乡君已经被关进大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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