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贱婢!”
分明是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而已,为何她风光的时候自己斗不过,落魄了自己还是斗不过?
恼恨过后,越发觉得脖子处火辣辣的,刚才的痛楚让她心有余悸,再不乐意,娘家她还是得走一趟。
散朝以后,百官从金銮殿退出来,赵禛与娄侍玉为百官之首,走在最前。
二人穿着同色官服,并排走在一处。
娄侍玉年过六十,背影已见佝偻;而赵禛才四十五岁,昂首阔步,正是为官者功成名就的开始,他至少还能风光二十年。
赵禛瞥了一眼旁边容颜苍老的娄侍玉,含笑道:“娄相是不是生气了?就因为圣上听了我的政见,没听你的?”
娄侍玉斜乜他:“老夫当了十年左相了,不是十天,早已宠辱不惊,赵老弟多虑了。”
赵禛哈哈笑:“是是是,宰相肚子能撑船,说的便是娄相您了。”
嘴上夸赞,心里却在想:这老匹夫只当宣王注定坐稳太子之位了,早以国丈自居,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这时正好有人唤住了赵禛,为的是公事,赵禛便十分谦恭地朝娄侍玉点头,让娄侍玉先走一步,自己留在原地,与下属说话。
“赵大人!”
赵禛才说完话,便听见有人呼唤,回头却见是娄侍玉的随从。
那随从捧着一块素色的绢帕,绢帕对角叠作两层,柔软的丝质中间拱起,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赵大人,这是您适才不小心丢地上的,相爷令奴才送还给您。”
赵禛微微挑眉,接过那丝帕,果然沉甸甸,中间放了东西。
他揭开帕子,却只看见一块质地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佩,大抵在长街的摊贩上,五十文便可买到一枚。
赵禛不知娄侍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东西一拿开,他却眼尖地发现了白帕子上写了一行字。
“流言自长公主府花园始。”
赵禛双瞳震动,大骇,身子晃了一圈,然后跌在了地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