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竟然这般年轻,且风采慑人,必定在宫中也是受到极高礼遇,若是可以与这样的人结交,将来自己的路是不是会好走许多?
秦桑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竟然就这般一步步走回了秦府,她走进去的时候,秦桑宁已经清醒过来,而方才的那一幕秦夫人应该也与她说了。
一脸苍白与愤怒,在自己房中大发雷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摔碎的瓷器碎片,满地狼藉。
那些下人都跪在门外,无人胆敢靠近半步,秦夫人只能捂着发疼的胸口,恨铁不成钢一般看着这一切,好好的一场盛宴,原本以为可以就此掩盖事实,为她寻一门好亲事,最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换来身败名裂的凄惨下场。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找到祈靖云,唯有他娶了自己的女儿,才能平息那些不断议论声与辱骂,说到底也是因他而起,秦夫人如今对可谓恨得咬牙切齿。
秦桑雪见此,默默退回自己的阁楼,苏昕跟在身后,放佛今日什么也不曾发生。
她理好衣裙在书桌前坐下,铺平宣纸,苏昕聪明的站在一旁研磨,提起笔,垂头沉思片刻。
“苏昕,你今日在百花宴上可有遇到什么对手?”她说完像是觉得不够清楚,又补充了一句:“例如武功很高,在你之上并且十分可疑之人?”
苏昕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精光,很快被掩饰下去,专注研磨,慢慢摇头:“奴婢今日一直都在注意二小姐,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秦桑雪脸上疑虑渐深,却没有继续追问,今日她又遇到那个清冷的男人了,寒霜一般的气息让人过目难忘,但对方的身份扑朔迷离,实在难以招架,处处透着诡异。
“祈公子要见小姐?”苏昕突然想起了什么,研磨的动作顿了一下。
“哦?”秦桑雪侧头看她,唇边笑意冰冷:“他想见我?若还是想让我放他出来,你可以奉劝他别费心思,本小姐还没玩够,岂有收手的道理。”
苏昕冷静的点头附和:“奴婢也觉得小姐此刻不应该去见她,夫人跟二小姐一定因为这次的事情对你有所怀疑,若是被跟踪了,说不定就会被她们找到。”
“无妨,如今她们母女二人自顾无暇,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想着如何收拾残局足够让她们几日不得安宁,出了这样的事情,爹很快就会知道,我倒是想看看她们如何去圆这个谎。”
“不过去见他也并非不可,秦桑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若不去汇报一下,似乎很不应该。”她放下笔,望着纸上娟秀的几行小字,缓缓站起,走向窗边逗弄鸽子。
昏暗的洞穴中,祈靖云挣扎着,昔日俊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瞳孔无神,唇瓣干裂。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他侧过头,微微睁开眼,望向洞口处,秦桑雪的身影渐渐清晰,逆光而来。
当她带着笑站在跟前的时候,祈靖云瞬间就疯了,浑身上下的铁链随着他剧烈的挣扎而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
秦桑雪见此不由笑道:“祈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千年寒铁铸的链,你就是将手脚都弄断了,也是挣不脱的。”
祈靖云挣扎得累了,终于奄奄一息靠着石头喘息,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秦桑雪,愤而骂道:“你这个贱人,要么你就杀了我,否则我如果消失太久不出现,秦家就要给我陪葬。”
“你还是这般不知所谓,祈靖云,你难道还不懂得审时度势?我如今杀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吗?”说话间,她慢慢转过身,一脸冰冷的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欣赏着祈靖云要吃人一般的表情。
“秦桑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祈靖云怒火中烧,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机竟然会如此的深沉,自己也会着了道。
“都说让你生不如死了,为何要反复问我同一个问题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孤零零独自一人呆在这里,很快你会发觉你的人生会变得更有趣。”秦桑雪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寸寸崩溃,内心是说不出的厌与恶。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魔鬼……”
“恶毒?呵呵!这句话倒真的是没有多大错,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当爹了。祈靖云!”秦桑雪缓缓站起停在他面前,微微俯身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看着他那错愕的表情,她眉眼弯起,十分温柔的继续道:“我的好妹妹秦桑宁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祈靖云也很快就会成为大周的名人。”
“你说什么?”他瞳孔都睁大了,没想到秦桑宁竟然会怀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秦家没有隐瞒下来?这绝无可能,秦家怎么会让此等败坏门风的消息随便让人给传开呢?日后如何在四大家族中立足?
他冷笑一声,目光怨毒盯着秦桑雪:“既然如此,为了你的好妹妹着想,就更应该放开我,难道你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吗?”
“哈哈哈哈……”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