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甚至觉得,或许真的其实自己也不是母后的儿子,当年冷宫的事情,他已经开始调查,得到的结果却十分惊讶。
唯独明妃当年怀孕了,可是孩子并没有生下来,可母后又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呢?
当年那些老人,都已经不在了,他想要知道详细的,竟然无从下手,母后做事情一向干净利落,倒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景儿,你究竟是听了什么鬼话,竟然会这么怀疑哀家,你可是从哀家肚子里头出来的,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呢?”
刘氏痛心疾首,额前渐渐渗出冷汗,一副虚弱的样子。
心中却不断产生惊愕,景儿竟然会怀疑这个,究竟是什么人告诉他的,竟然让他这么轻易就相信。
如果当年的事情败露,她如何还有脸来面对众人,一定不能让他相信。
“不是朕想怀疑母后,朕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真相,母后问心无愧,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紧张呢?”容景并没有消除心底怀疑,反而更加迫切想要知道真相,“朕也想要尽快调查清楚,然后还母后一个清白。”
“不行。”
太后激动得一拍扶手,一脸冰冷的看着容景:“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皇上,当是哀家求你,当年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是他们中有人活下来,然后挑事,你很容易就会被迷惑,哀家不希望再听见什么不好的谣传。”
容景冷笑:“母后是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吗?”
“你……你说什么?”
她浑身颤抖,激动的指着容景,胸前不断起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过去。
“母后这么紧张,难道不是担心当年做过的事情被人知道吗?”
“哀家做过什么?”她难以抑制声音的颤抖,抬起头看着容景:“皇上,仇人对哀家的挑拨,你这么容易就相信了,难道没想过其实都是故意的吗?”
她脸色苍白,黑眸里虽冷厉依旧,却在极力掩饰着慌乱与疲倦。
这件事情,当年知道的人很少,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不会有人提起,可如今容景的话,分明是故意有人添油加醋,想要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
“故意的吗?”容景垂着头想了想,摇头:“母后,如果真的是故意的,那么母后应该将真相告诉朕吧,朕相信自己还是可以明辨是非的。”
太后哼笑一声:“如果皇上你真的可以明辨是非,今日就不会过来找哀家了,其实你心中是不相信哀家的吧。”她眼中满是失望,微微垂下眼帘:“哀家也只嫩跟你说,当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继续纠缠了,你是从哀家肚子里出来的,就不要帮着别人来对付哀家。”
容景点头:“母后放心,这件事情,朕会小心应对,只是母后似乎很担心朕去调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母后就真的这么害怕吗?”
刘氏跟他对视一眼,也没和他继续解释,缓缓走上前来,边走边道:“既然皇上觉得让仇人如愿中计也没关系,那么皇上便不需要顾及哀家,尽管去做吧,有朝一日,如果得到的结果太惊人,也不必过来跟哀家说了。”
容景不吭声,半晌才道:“母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太后浑身一震,停下脚步,背对着容景,声音难掩颤抖:“说到底,皇上还是不相信的,既然如此,皇上也不必问了,没错,哀家当年确实做过一些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有损皇家威严,皇上想办法让那些人消失吧。”
“这些事情跟朕有什么关系?”
太后这才转过身,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冲他道:“你这么多年,从小到大都跟在哀家身边,难道你觉得哀家还会害你吗?”
容景这次点点头:“我相信母后不会,只是忍不住怀疑一些事情,母后也知道,那些流言蜚语多了,不明白真相如何,心底总是不舒服的。”
太后讽刺道:“是啊,这样说还不是不相信哀家吗?”她转过身去,走入了内殿,也不看他一眼。
容景一直在原地站了很久,脑中乱七八糟闪过许多事情,却没有一样有一个清楚头绪。
秦桑雪?
脑中突然闪过她那双怨恨的眼睛,抽出那封泛黄的书信,容景看了片刻之后,脸色铁青,大步朝冷宫走过去。
“苏昕,不要忙了,天气太冷,歇着吧。”
秦桑雪见她还站在外面扫着落叶,招招手让她进来,摸了一下手背,果然很冷。
苏昕摇摇头:“不碍事,奴婢并不觉得冷,闲着停下来反而更加无趣,这里竟然也没什么可以消遣的地方。”
以前当杀手的时候,还可以跟一起训练的人过过招,也能出去外面打家劫舍,当然都是针对一些无良商贾,可在宫中日子,比起当时,太过凶险,却并没有什么乐趣。
一开始在秦家,或许还能有几分新鲜,时间一长,后宫之中,就没什么吸引她了,不如宫外自在一些。
“你若想出宫去,也不是不行,不要让人发现就好了。”
苏昕眼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