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搁,又过了几个时辰。
一晃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整座锦风馆六层阁楼仿佛活了过来,楼下陆续响起了戏曲跟杂耍声,男女的调笑声,还有喝彩与鼓掌声,人声逐渐鼎沸。
他这间贵宾房内室靠馆阁中心的墙壁上嵌了一扇透明的琉璃屏风,视角极好,可以直接一眼看清一楼大堂下方高台所有的演出。
叶泽看到苏明卿和之前见过的那位密国的棕发男子,还有另一个头发花白的黑衣男人一同坐在前排包座欣赏表演。
警报解除,既然无事,叶泽索性搬个凳子托腮,一面认真看起了表演,一面监视苏明卿的动静。
高台上表演的大多都是穿着锦袍的年轻男子,他们有的俊逸出尘,手持玉笛吹奏。有的气宇轩昂,剑舞游龙。还有的文气卓然,开口便能吟诗作赋......
叶泽:好家伙,古代当小倌要求这么高啊。
美男子们陆续上台,每个人表演完后都跪坐于高台的红毯之上,在这些人中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正中跪坐的一位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
那公子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肤色若凝脂吹弹可破,一张脸俊美得不像话。
更让叶泽惊讶的是他的情态风度居然与自己那个便宜生父叶逸有几分相似之处。
其他男子锦袍都穿的齐整,唯有他,一身十分普通的棉质薄衫,领口松松垮垮直开到雪白胸膛,既透出几分不羁与潇洒,一举手一投足又对台下的观众们散发着万千难以言明的雄性张力。
同时,纵然酥/胸半露,白衣公子却只给人清雅脱俗,自带仙风道骨之感,让人觉得难以亵渎。
这风情,世所罕见!
可惜倒也不是独一无二,叶泽内心暗暗比较了一下白衣公子与自己的便宜生父叶逸,还是觉得若论起脸,叶逸更甚一筹。
楼下这个眼波虽流光溢彩,看女人时却过于直接,不似叶逸那般藏了暗勾,多情似无情。
啧,便宜老爹不愧是世所公认的炎京第一美男。
自己怎么就只遗传了那一点点美男子氛围感。叶泽摸着自己滑软的脸蛋,内心极为遗憾。
随着时间推移,窗外夜色浓稠起来,原本舞台上正经的丝竹之声亦开始变味。
美男子们逐渐大胆,伴随着靡靡乐曲,有些男子起身走下高台,进入前面几排的贵宾包厅,开始为女客们斟酒夹菜,并毫不介意女客们在他们身上动手动脚。
叶泽视线太好,虽对这些画面嗤之以鼻,眼睛却像是被粘住了,忍不住又往琉璃窗上贴近了一些。
好家伙,一个女客竟把手摸进小倌领口里了。
天呐,这不是纯纯X骚扰吗?
我的妈呀,那还是个少年人啊,大姐,你怎么就下得去嘴。
救命,那个帅哥怎么能面不改色用嘴巴接那位胖女人嘴里的酒。
啊啊啊,辣眼睛!
叶泽在心里疯狂鄙视楼下那些不知羞耻的行为,站在制高点上对封建社会这种女人随便吃男人的现象进行了强烈的道德批判。
真过分,害他都快看不过来了!
“夫人,奴家敬您一杯。”
“夫人脸上的胭脂真香,奴家今日是否有幸邀您这般漂亮的夫人上台共舞一曲。”
“夫人,奴家,奴家还要吃酒嘛!”
“嗯,奴家不要瓶子里倒出来的,奴家要”美男子凑到服侍的女客耳畔,调笑着说了句话,没一会儿,叶泽就看到那间包厢里的男女手中的酒杯已经咕噜噜从桌上滚落,四片滚烫嘴唇贴到了一起,疯狂热吻。
一声又一声美男子们特有的撒娇呼唤在不同贵宾包厢萦绕,甚至有的为了炫耀今晚金主大方,直接拉长声音传到了四楼被叶泽听入耳中。
令他啧啧称奇。
这帮家伙除了长了副好身材,特么哪里像个男人了?
没一会儿,那表演高台上的不少男子都找了今晚为他们一掷千金的女金主,跪在最中心的白衣公子却始终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台下最前排包厢里的那个女人,当今整个炎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今晚来锦风馆这间销金窟的所有女人们中,只有苏明卿穿着简朴低调,一整晚都在陪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喝酒,竟没有多看他一眼。
白衣公子终于起身了,他堆起笑容从高台走下,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