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个鸡飞狗跳的清晨,被红肿着双眼的雪尹用大扫帚从锦风馆赶出来后,苏明卿也只能狼狈的披头散发坐轿回宫。www.jingcaizhupin.me
回宫后匆匆漱洗,竟发现自己好几件衣裳都没穿对,连肚兜都穿反了,怪不得勒了她一路。
还有嘴唇里面,竟不知何时破了个小口子,用青盐涮牙时疼的她倒抽冷气,这才发觉异样,难道是昨晚被咬的?
苏明卿努力回忆,却实在想不起来更多细节。只模糊记得一个有个声音在她耳畔喑哑喊过:“疼,疼,你轻点!”
自己咬人么那是常态,小倌咬她?还敢未经允许咬她嘴?不可能呀,谁敢!
那只能是自己牙齿磕的了,苏明卿很快判定这个事实,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等一切打理完毕赶去上朝,大臣们已经等候许久。苏明卿又迎来一顿阴阳怪气。
左相花楹透道:“千岁大人若身体没好全,何必这般带病上朝,再多休沐几日,这六部九寺五监各衙门也乱不了,有我们在呢。”
右相叶茹澜轻笑一声:“虽有我们在,花相难道不知摄政王千岁是个事必躬亲的?千岁可是连大理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案都要亲自过问,前日退朝后,还单独拉着少卿俞大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如何,俞大人回去后可有仔细调查,那什么少男少女失踪报案,可有眉目了?你没辜负摄政王的期许吧。”最后这句叶茹澜身子一转,将目光投向后排最末的青衣小吏。
叶茹澜这话分明影射俞三省攀附权贵,这在炎国一门心思靠仕途进阶的文臣中而言,确实令人不齿,且俞三省前日出殿呵斥靖北将军又大出风头,已然引起不少朝中大佬注意,以及同僚的妒忌。
俞三省憋的面色通红,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刑部的顶头上司。
叶茹澜身后的刑部尚书林云芝立刻站出来:“叶相这话偏颇,大理寺无论大案小案,只要接了都会彻查到底。www.wenxuezl.com那十几例失踪案报上来后本官也曾疑惑,那些人家随便报案又随便撤案,当咱们炎京大理寺是菜市口?”
“再说,前几日报案人中还有您家相公,本官这才责令大理寺彻查。那日是摄政王开口让大家奏事,俞少卿才出来回话。他一无逾矩,二是尽忠职守,虽暂时还未查出什么名堂,但本官相信以俞大人的能力,怪案真相不日定能水落石出。”
左相花楹透满脸震惊:“什么,叶相家也出了失踪案?”
叶茹澜表情尴尬,没想到一向与她交好的刑部尚书这次竟公然呛声,这般护犊子:“哪里失踪了,是我家夫郎太过紧张。犬女不过当夜与同学小聚贪玩在象山迷了路,因雪封山只得在山洞里猫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回来了,连学堂都没耽误。”
花楹透关心道:“不怪你家夫郎紧张,毕竟是不惑之年的头生女,你俩的心头肉嘛。”
顿了顿:“叶相平日对家事也该多上上心,孩子回家后可有什么异常?”
叶茹澜忙摇头:“和平日一样,并无异常。”
花楹透又问:“那你家小孩离家当晚看过什么,那个什么......”
俞三省忙越众而出接腔道:“云宫戏。”
花楹透:“对对对,云宫戏,那些红毛胡人为主的杂耍班子,可看过?”
叶茹澜脸上露出一丝的难堪,既不说看过,也不敢直言没看过,毕竟刑部的人此刻都目光灼灼盯着她。
她心中暗骂夫郎无事生非,明明应该先派家仆寻找,又去报什么案。
又瞪了刑部尚书一眼,不明白她今日是吃了什么火药。
可不对呀,叶茹澜是个谨慎人,拿俞三省做筏子前早查过他,这人祖上三代都没当官的,毫无背景全凭科举自己考上的大理寺。
这下好,本是想要借机刺一下新上任的摄政王苏明卿,没想到自己却惹一身骚。
花楹透本意是想递给梯子给叶如澜,只要她答孩子根本没看过,那她家报给大理寺的失踪案自然不能与近日那些沸沸扬扬的怪案相提并论,没想到看叶如澜的表情,她女儿失踪前夜定是也看了那“云宫戏”。www.huoliwx.com
这事儿还真是蹊跷极了。
左右二相明面上经常争吵,实则互相帮助,都知道对方底线在何处。
花楹透忙转换话题,将矛头对准刚跳出来的刑部尚书林云芝:“林大人一向寡言慎行,难得如此当众赞扬自家属下,本官倒是十分好奇,这俞大人有何特异之处,让您跟摄政王千岁这般看重。”
林云芝一笑:“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