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敏深深的看了夏之白几眼,苦笑道:“夏老弟,你这推断属实太过惊人了,我也不由心神一震。”
夏之白笑着道:“政治的事,从政治角度考量。”
“当今陛下是匹夫出身,因而更为务实,所以‘归于务本’‘德行为本而文艺次之’这般的实用主义,更得陛下青睐,南方虽经学昌盛,但过于虚浮,难堪大用。”
“北方虽是经学不昌,但学子更注重实际。”
“反倒会更被看重。”
“除开会试的第三场,前两场则是拼基础,北方学子未尝不能杀出重围,以解兄的实干才能,足以上榜了。”
解敏点点头。
脸上浮现一抹放松。
若真如夏之白所言,他这次科举机会很大。
他看向夏之白,道:“若是我真能高中,定摆一座宴席,盛情宴请夏老弟。”
夏之白哈哈一笑。
解敏也跟着一笑,又好奇道:“只是夏老弟,你真不去参加这次的小宴?”
“不去。”夏之白摇头。
“我性情较为刚直,去到这种场合,只怕会起不少冲突,而且我对自己有信心,这种宴会还是能避就避。”
“也就劳烦解兄代为传话了。”
解敏点点头,道:“你这推辞,落到黄子澄等人眼里,免不了会落得一個轻狂、高傲、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形象。”
“真的值得吗?”
夏之白笑着道:“我是个俗人,附庸不来风雅。”
“他们若是说我,由他们说好了。”
“不过还请解兄,代为提醒一下,让他们不要忘了,我跟他们还有一场赌注。”
“士人重信。”
“当不会言而无信吧。”
“哈哈。”
解敏苦笑一声,也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