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拿着一块写着大大鸵鸟奖三字的奖牌,直接挂在章忠的脖子上。
章忠人都傻了。
什么奖?
鸵鸟奖?
孟子义、柳宁等人见到此幕,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海上也有商贾远航,他们也听闻过鸵鸟。
鸵鸟没事就喜欢将头埋进沙子,不听不看不闻,章忠得了个鸵鸟奖?
这以后可怎么出门见人?
此鸵鸟奖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高阳继续诛心道:“章大人,此乃我大乾的第一个鸵鸟奖,既授予了你,还不面朝百姓,跟百姓打打招呼?”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很轻,但落在章忠的心中,却比地狱中的魔鬼都要可怕。
但既然高阳开了口,他纵然再不情愿,也得给高阳身后的三把铡刀面子。
他走到问政大台边缘,举着胸口大大的鸵鸟奖牌匾,面向一眼看不到头的百姓。
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感觉,比现在蹲下来,脱下裤子,朝着数万百姓拉一泡,还要心底羞愧。
场中先是数秒的沉寂。
接着。
一股冲天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
“鸵鸟奖,竟是这样的奖项!”
“大家伙,俺老汉不识字,这鸵鸟奖是什么意思啊?”
“这我知道,那些从海上回来的商贾,他们说有一种鸟,生活在大漠上,喜欢将头往沙子里一藏,什么都看不见,高大人说章督邮是瞎子啊!”
“好一个鸵鸟奖!”
“解气,真解气啊!”
“以后出门儿,这不得叫章鸵鸟啊!”
章忠听着底下的嘈杂声,看着百姓肆无忌惮的大笑,他真想化身鸵鸟,将脑袋藏起来。
这太侮辱了!
“章督邮,请你回到原位。”
“接下来,本官要问政的第二位官员,安宁县县令王震,请王大人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