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桌子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父:张江,清河镇狩猎队小队长。子:张虎,今年十二岁?”负责登记的外院师兄,看着人高马大,比寻常十二岁孩童高出一个脑袋的虎子,略有疑惑。
这踏马十二岁?
“师兄,摸骨。”
内院师兄闻言,上前对着虎子上下其手。
“十四岁。”
话音落下,转头又开始指挥剩下的几个镇民,不要乱糟糟的。
“不符合规矩,要么交钱,要么滚......”
“张叔?”
“贺小子。”
负责登记的外院师兄,不耐烦的脸色,瞬间转变成洋溢的笑脸。
“呦呵,原来是贺师兄的长辈。张叔您好,我是外院的弟子赵虎。我说呢,瞧着虎子这么亲,原来是本家啊。”
“......”
不得不说,赵虎是有两把刷子的,能把马匹拍的如此露骨,且面不改色的人,内外院满打满算,找不出第二个人。
“十二岁,十二岁。内院的师兄,一定是太过劳累,整错了。”话音落下,他马上涂涂改改,让张虎顺利进入外院。
维持秩序的内院师兄,全当做没听见。
开玩笑,大师姐的“亲传弟子”,只要不做出怨天尤人的事情,谁敢管。
“这???”张江看着对方的操作,以及对邻居少年的恭敬,整个人一脸懵逼。不过半年而已,贺小子居然混到如此地步!
“呵呵,张叔。如今贺师兄掌管拳馆外院一切事宜,不必担心。何况,即便是馆主、大师姐他们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左右,多出一个孩童罢了。小虎子一个孩子,吃又能吃多少?传授拳法的师兄们,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不差咱家孩子一个。”
赵虎笑呵呵的解释道,话里话外全是让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敢如此做。给人情么,必须要让人知道的明明白白。
“当初,你说去学拳,我本以为......嗨,万没想到,你小子真不是吹牛。”张江满脸感慨,曾经穷到吃不上饭,被人逼债的小子,如今却成了清河镇的人上人,更别提掌管拳馆外院的身份喽。
说句不好听的,但凡贺胜作奸犯科,只要拳馆力挺,镇上的捕快们,怕是都要当做没看见。
“张叔,拿好契约。从明天起,虎子就要常年住在拳馆。您多多理解,小孩子比较散漫,要是住在家中,拳法恐怕会落下。”
赵虎交给张猎户一份文书,并且解释为何要让孩子常年住拳馆的原因。
“理解,理解。”
猎户连连点头,临走前拍了拍贺胜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万没想到,当初只是发善心,如今回报远远大于当初的一袋米、几斤肉。
待到父子二人离开,姓贺的掏出一百五十两银子,扔在桌子上。
“改了,契约作废,不符合年龄就是不符合。每个月一百五十两,虎子学到什么时候,我交到什么时候。”
“贺师兄,不必如......”
赵虎话未说完,便把剩下的话全部憋了回去。
没办法,师兄的眼神儿有点吓人。
“拳馆不是我家开的,大师姐把这件事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呢,也要对得起师姐。拳馆的确不缺一个张虎,但事儿不能这么干。”
一百五十两交完,继续招收剩下的孩子。
同时,他顺利得到,由外院升入内院的资格。
质疑?
没人质疑。
谁叫拳馆是大师姐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