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
“你是不是给什么人送了一把戒尺,上面还用艾尔文写了‘非常好戒酒,爱来自布拉戈’?”
“那东西确实是我的,我传教的时候就喜欢送人东西,我现在都随身带着饼干呢。”
凯瑟琳抓住了胡安诺干枯的手:“反正你别承认是你送的,就行了。”
本来以康斯坦斯和胡安诺的私人恩怨,以及胡安诺的地位,再如何,为了避嫌,康斯坦斯都不会真的对他动手的。
但由于莱亚老王前段时间中风,莱
亚王国在教会内部的话语权突然减弱。
千河谷又是一片蠢蠢欲动的景象,教会那边授权康斯坦斯,只要他能解决千河谷的问题,就提拔他做红衣主教。
那把从短毛们手中得来的戒尺,就是突破口。
可能它作为证据并不足以定罪,它作为解释却勉强够了。
到了这地步,公仇私恨汇聚在一起,康斯坦斯放手一搏并不是没有可能。
凯瑟琳忧虑的就是这一点,保住胡安诺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那就是我送给别人的,虽然我不记得是谁了。”
“你连是谁都不记得,那能叫认识吗?”
“你这话说得太伤人家心了。”
“要伤心也是你伤人家心好不好,是你把他忘了的。”凯瑟琳不满地拍了拍栏杆,“你就不能装作不认识吗?
就像康斯坦斯说技院是仆人开的,他老糊涂了,没反应过来。”
“不行。”胡安诺摇了摇头,“康斯坦斯可以装成老糊涂,对自己说的话不负责,可我不行。”
“为什么?你都70岁,我看你是真的有些老糊涂了。”
“我不能让我说过的所有真话,都蒙上阴影。”胡安诺揉着发酸的膝盖,“那些法学家和帝国文官可以说谎,胡乱判案。
可我要是也说谎,谁来替普通人说话呢?”
“可是……”
“放心吧,会赢的,康斯坦斯向来欺软怕硬,有墨莉雅提在,没关系的。”
隔着栏杆伸出手,胡安诺揉了揉凯瑟琳的脑袋,露出了父亲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