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易行难,真正能办到的,别说是在这个年代的乡下,就是后世,都是微乎其微。
陆阳摇了摇头。
不去想这些,在与大伯说了几句话,见他精神头不是很足,有些犯困的样子,就主动的打住了话头。
陆阳又在床边坐了一小会,见大伯呼噜声起来,已经很明显睡过去了,拿出早准备好的,用红纸包上的一张大黑十,默默放在大伯的枕头底下。
这也是一种风俗。
在他们这边乡下,看望至亲的长辈,尤其是病重的长辈时,一般都要送上一点慰问金,表示支持主家给长辈看病,前十年,一毛两毛的拿,近些年,二块五块的拿,有家里面条件好的,给个十块也不稀奇,陆阳这是亲大伯病重,哪怕再关系疏远,这十块钱的,他也不缺,只当是随了大流。
悄悄的退了出去。
来到堂屋,找大伯娘要了几炷香,陆阳叫上妻子殷明月,双双在堂屋前给神台上的爷爷奶奶,醉酒淹死的父亲,牌位前都奉上香,再依次双双鞠躬,再鞠躬......
便又算是完成一次仪式。
带新媳妇来见先人。
回过头来,外面已经闹了起来,原来是陆阳送给三堂哥陆有义的上海牌金表被他们发现了。
发现也就发现了。
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当然,觉得不公平的,只是另几个手上还没有带上金表的堂兄弟。
不患寡,患不均也。
但他们可不敢找陆阳,找上的是他们三哥陆有义,打的主意也是借来带带......而已,是的,而已。
“我不过就是想要借来带带,三哥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吗?你是嫉妒我,有姑娘看上我,对不对?怕我抢在你前面把媳妇娶进门?”
“我没有。”
“那你把手表借给我,有了这块手表,我保证阿珍她父母肯定会答应让她嫁给我,到时候等新媳妇进门了,大不了我再还给伱,难道还不行吗?”
屋外的陆有礼正振振有词的质问他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