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用来给全厂三千名纺织女工,其中的七八分之一,开一个月的工资。
有了这笔钱。
再想想其他办法,财务那里也总能抠抠搜搜,再拿出一点家底来,多方找补一下,说不定眼前这个难关也就过去了。
一时间,他竟有些激动起来,没有想到来拯救自己政治生涯的,居然或有可能会是自己的假子,妻子的亲生儿子。
陆阳这时也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得到肯定答复,蒙文贤拍案而起:“好,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厂长。”
赌一把了。
这事若成,自己就是厂里的功臣。
但是他有些高兴太早了。
陆阳坐在原地沙发上没动,看着他,眼神真诚的道:“不,若我是你,接下来,最好还是回避一点的好。”
“啊?”
蒙文贤愣住了。
“叔叔,你们厂没有亲人回避原则吗?”
接下来不管是谁来和陆阳谈,都会不可避免的涉及到一个布匹的价钱问题。
高了不行。
低了也更不行。
陆阳是冲着这棉纺织厂的库存来的,狠狠的压价,也是他早在半路就想好的。
自己的本钱可不多。
眼前这个男人,若是肯不计后果的帮他,那么将金额压到最低,狠狠的从这棉纺厂捞一笔,想必也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难题。
看似好像是挣大了。
但也会为以后埋下极大的隐患。
陆阳现在是还不出名,等以后成了昭县首富,湖省首富,乃至全国首富,当他的履历被翻出来,放到网络的显微镜之下。
这件事情没人提及还好。
有人一旦提及,曝光他们俩现在的这一层关系,那么也未尝不能成为一项资本原罪。
这件事情往小里说。
是利用职务之便,提供给家属便利。
往大里说,是渎职,是窃取国家资产。
到那时,陆阳就是有100张嘴也别想解释清楚,被网上的人骂一骂也就罢了,倘若有人想整他,那么这事,就又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不得不防。
“哦,对对对,你说的也有道理。”
蒙文贤恍然大悟。
他纯粹是被陆阳古怪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回过的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