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却让飞香的心落了下去,求不到药就说明皇上并未赐药,那她腹中的胎儿也就保住了,她也终究可以向那女子交差了。
她如释重负的一笑,“皇上怎么说?”
“主子,皇上下令把才人禁足了,除了这个小院子,才人哪里也不能去,孩子留着,皇上说……”静书突然间顿住了。
一定是不好的话吧,不听也罢,孩子留下就好,就算是帮帮那个女人吧,“静书,这样甚好,你下去睡吧。”禁足了,她这里才安静,她喜欢那般,喜欢不被这宫里的女人打扰。
吐了口气,手指抚上小腹,她低声说道:“孩子,不管我是不是你娘,你都是我的孩子,既留了,我就会保护你。”
皇上的圣旨是隔天一早才到了的,禁足两个月,这两个月内不得出院子半步,看不到皇上,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禁足了而已,那孩子要怎么处置终究还是没有说,晓是他还是不相信吧,明明是亲眼亲自体验到了她的身的,其实连飞香自己也不信她腹中会有一个胎儿。
不过,这样的结果却是好的,就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小院子里,很安静,她的才人位份封了也等于没封,身边侍候的还是只有静书和那两个嬷嬷。
说的好听她还是个才人,说的不好听,这小院就跟冷宫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日里院子外的小路上都有人走走过过,经过门前时却总是留下刺耳的嘲笑声。
“真是不检点呀,没进宫就有了身孕,可皇上居然就还留她在青荷宫,真给咱这一宫里的人丢脸呢。”
“不要脸,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谁的野种,容华主子真是瞎了眼,居然把这么一个女人迎进了青荷宫,如今,咱们都沾了她的光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是呀,皇上已经许久没来这青荷宫了,其实,真该把她打到冷宫里去。”
院门前,有人经过时肆无忌惮的说过。
院子里,坐在椅子上飞香只当没有听见,她们说她们的,她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这几天她倒是不吐了,只是还喜睡,每日里懒怠动,除了看看书就是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折了一根草在手中把玩着,就与这花草为伴,虽然单调的只有那么几种,她还是知足的。
小腹,已经不再平坦,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孩子的胎动,每动一下都让她欣喜,都让她莫名的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数数日子就快两个月了,她禁足的时间也要到了。
龙子非会让她走出这个院子吗?
抬首看看天,她就好象井底的蛙一样,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一片不变的天空。
屋子里拿着一块旧衣服拆下来的布缝着小衣服,那是跟张嬷嬷学的,一针一线的缝着,倒也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门环却在这时被叩响了,张嬷嬷去开门,飞香透过窗子看出去,门开的时候,呼啦啦的就进来了一大片的人。
“皇后架到。”随着小太监的高喊,飞香看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纳兰飞香,还不出来参见皇后娘娘吗?”一个嬷嬷冷声站在皇后身边威严的喊道。
飞香只得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这个时候,不知道皇后来是做什么,她不卑不亢的只一施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淡淡一笑,上下的扫了她一眼,道:“你就是纳兰飞香?”
“正是。”
皇上把眸光落在了飞香的小腹上,看了又看,便向一旁的一个医女道:“张医女,你上去瞧瞧,如今,应该是可以确认香才人的确是有身孕了吧。”
那垂着头的医女向飞香走来,果然就是张医女。
张医女拉着飞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她仔细的把了把脉,然后转身向皇后道:“娘娘,香才人的确已有身孕,已经三个月了。”
“来人,速速向皇上奏明,纳兰飞香果然怀有野孩子,本宫今日就秉公执法,纳兰飞香夺去才人封号,从即日起终生为宫奴,派去净房刷洗恭桶。”
宫奴,那就是世世代代的要为这西夏皇宫的奴隶。
那么,她生下来的孩子也将是这样悲惨的命运。
龙子非,他果然恨她,所以,他任由皇后来处置她。
可那些恨,她真的不懂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为奴也好,让她去净房刷洗恭桶也好,这些,她都可以不介意,可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就给了他这般的命运真的有些太残忍了。
她倏然跪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与这皇后素无往来,她又从未得过皇上的恩宠,她相信皇后对她只是无聊的揽个差事罢了,眼下的她也绝对不是皇后的绊脚石,所以皇后并没有对付她的理由,
皇上,并不喜欢她,也不过是一夜的宠幸罢了,却又是那般的无情的掠夺,根本没有给过她半点的欢愉。
“皇后娘娘,纳兰飞香以东秦东主的身份请求皇后娘娘下懿旨说明,为宫奴只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