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你是说要柔声细语,把姿态放到最低,甚至委屈至极地去恳求她?可你瞧瞧,连陈家老太太的话,她都当作耳边风,咱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能指望她发善心吗?”
蒋大婶一边回忆着昨日陈家那尴尬又无果的局面,一边在心中暗自叹息,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www.fenghua.me
“上门赔笑,低眉顺眼的,真能打动她的心?万一她依旧冷若冰霜,不给我们半点情面,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蒋大婶的目光不经意间与自家汉子交汇,汉子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抱怨让她心头一紧。
今天本是计划外出做工,为家中添些补贴,却因媳妇突发奇想,硬拉着他上山挖草药。
结果呢,跟在陈汐屁股后面,忙活了一整天,只收获了一筐筐无用的枯草,心中的恼火和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先回去吧,咱们得去找村长合计合计,众人拾柴火焰高,说不定村长出面说话,她能给几分薄面。再把昨天从陈家无意中得来的那些小物件带上,或许能派上用场,看看陈汐那丫头怎么说。”
熊大嫂的话语如同一阵春风,吹散了众人脸上的阴霾,大家纷纷点头赞同,随即解散,各自赶着吱吱作响的牛车,踏上了归家的路途。www.bolanqunshu.me
回到熟悉的村庄,几个人顾不得拂去身上的尘土,也顾不上回家喝口水喘口气,径直向村长许高平家中奔去。
一进门,你一言我一语,焦急而又迫切的心情溢于言表,将事情的原委一股脑儿地倾诉给了村长许高平。
许高平村长耐心地听着,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
蒋大婶的汉子更是迫不及待,紧紧拽着村长的手臂,几乎是哀求地说:“村长大人,您得为我们评评这个理啊!我们不过就是想改善生活,悄悄跟着陈汐学两招,谁知道……”
他的话语里满是无奈与辛酸。
村长许高平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却又夹杂着几分严厉。
“唉,这事儿可不好办。你们未经允许就私下模仿陈汐的技艺,本身已是理亏在先,现在反过来想要讨说法,这不就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嘛。”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对乡亲们的爱护和对现状的无奈。
可陈汐这次的行为,确实让人感到有些过分了。
在这个紧密相连的小村落里,邻里间本该是相互扶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关系。www.huanxiangwk.me
然而,她却似乎刻意避开这份淳朴的情谊,对于同村人的请求帮助,竟是那样的冷漠与拒绝,仿佛在她心中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愿独自享受着采药带来的收益与成就,全然不顾旁人的期待与艰辛。
几位妇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不满的情绪在她们之间悄然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几分无奈和愤慨。
“对,太自私了。”这话从她们口中说出,不仅带着责备,更透露出一丝丝失望。
她们的眼神中,昔日对陈汐的羡慕与尊敬已悄悄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时,村长许高平走进了人群,他年迈而睿智,眼神中满是洞悉世事的从容。
看到众人聚在一起,神色间流露出的不满,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许高平没有急于介入,而是选择沉默,用一种近乎慈祥的姿态,等待着村民们自己打开话匣子。
终于,袁大婶按捺不住,她一边说着,眼神中闪烁着希冀,仿佛是在向村长求助,又似在讨好。
“村长,我们就想请您出面,让陈汐教教我们挖草药的门道。您在村里德高望重,说的话,她应该会听吧。”
说罢,还特意上前几步,亲手为村长斟茶,那姿态中既有关心,也有一丝丝迫切。
然而,许高平却不为所动,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我话她也不一定听。记得上次在牛车上,我就提议过,让大家跟着陈汐学认草药,希望能共享这份大自然的恩赐。可结果呢?还不是被她一口回绝。我看呐,她是铁了心不愿意传授给你们了。”
这话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低沉的叹息。
“那咋整?她连您的话都不听,咱们更别指望了?”
一位村民无奈地问,声音里满是沮丧。
许高平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手艺这东西,在人家的脑子里生根发芽,陈汐若是不愿意教,那也是她的自由和权利,我们总不能强行要求,对吧?咱们还是得想其他的办法,或者,尝试去理解她的立场,或许背后有着我们不了解的苦衷呢。”
这一番话,虽然没有给出直接的解决方案,却如同一剂温柔的镇静剂,让在场的人心头的愤懑。
村里的人一听村长如此言辞恳切又不失婉转地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