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点什么？”

江初霁走在前面，江尽染仰头看过去，只能看见男人宽阔的背影。

“随便吧。”

她心不在焉地应道。

江初霁给她倒了一杯果汁，递过来。

江尽染伸手接过。

“你的脸，怎么回事？”

江初霁坐到江尽染对面，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神色散漫，眼角却是勾着淡淡的玩味笑意。

他问了和何彦一样的问题。

但，江尽染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这哥们这表情，怎么有点欠揍？如果我没看错，他好像在幸灾乐祸？】

“哈哈”。

突然的，江初霁突然笑出声来。

“小染，你有时候真的很可爱。”男人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不过，今天有点可惜呢。”

江初霁轻轻皱眉，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他漆黑的瞳孔里，弥漫着黑曜石一般的冷光。

“本来，想好好地欣赏小染你生气出丑的。”

江初霁慢条斯理地吐出这句话来，仿佛隐在黑夜里的毒蛇，慵懒地吐着蛇信子。

江尽染：？？！！

“看你被耍得团团转，也是一种乐趣。”江初霁用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看过来。

江尽染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个事实——

【这哥们是什么暗黑人格吗？】

【竟然想看亲妹妹出丑】

【好歹毒！】

江初霁眨了眨眼睛，他从来没有在江尽染面前，掩饰过自己的真正模样。

他从来都不是好人。

世人都以为他喜欢笑，可笑容背后，掩藏着一颗暗黑腐烂的心。

江初霁一直觉得，他的心里藏着极大的毁灭欲和破坏欲。

他最喜欢看到，像江尽染这样可爱又脆弱的小东西，被一点点敲打破坏的样子。

可惜。

今天的江尽染，非常顽强地扳回一局，没有如他的愿呢。

虽然遗憾，但也有趣。

“哥哥。”

江尽染脆生生地开口，突然喊了他一声。

江初霁回过神来，眸光落在江尽染可爱的小脸上。

江尽染突然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煞有介事地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