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本就在痛,这回更是嗡一下乱了,怎么会这样!
闭上眼睛,希望赶紧回到梦里,然而,身后的人,身上的痛,我这是在做什么——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全身既不敢动也不能动,只希望文朗还没有醒来,给我一点时间冷静,找出一个适合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
然而往往事与愿违,身后的人俨然并没有睡,似乎就是在等我醒来,他敏锐的发现了我身体的变化,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点试探:“醒了?”
我来不及收拾心情去面对自己的变化,只得硬生生的接受了它,因为另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是,现在的时辰显然早已过了早朝,我没有去坤裕宫给皇后请安,我逾越了皇后及四妃才有的权利伴驾睡到天明,并且文朗没有去上早朝!
坐起身来,锦被滑落的刹那,我下意识的想抓回来遮自己的身子,忽又觉得不妥而停住。文朗也坐起来,发现了我的窘态,拉过锦被罩了我的肩膀,我一触动,连忙深吸一口气,便要回身:“皇上——”
“不要,”不想他却从背后轻轻拥住了我,“愉儿,不要这样,不要让朕连个替身都做不成,好么?”
我咬了唇,拼命忍着,泪却还是肆无忌惮的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在哀痛着身体的变化,尴尬着*的身体,感动着文朗的深情,还是感叹着入宫两年之后,文朗终于成为了我的夫君。
我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文朗则抱紧了我,无声的宣誓着他要照顾我、保护我的心情。
哭过了,逐渐平静,我才终于沙哑着开口:“皇上怎么没去早朝?”
“朕怕你醒来的时候,会哭,”文朗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关怀和遗憾,“可是,你还是哭了。”
我听了闭上眼睛,缓缓放松了身体靠在他怀中,再迟钝的女子也听得出这话中的含义,文朗是爱我的,他竟然是爱我的。
以前也曾被文朗拥在怀中多次,我却从没有认真的去感受过,他的心跳,他的气息,终于不得不承认,如此一个男人,是我辜负他太久了,此时此景,让我何以面对。
许久,文朗才放开了我,将我的身子转过来面向他,我垂下头不敢看他,低声道:“皇上已误了早朝,别再耽搁了。”
“愉儿,”文朗的声音有些落寞,“你再也不肯叫朕朗哥哥了,朕真的伤害了你么?”
“没有,朗哥哥——”决定了,我便毫不遮掩的开口,“你为我做的够多了,以前是愉儿不懂事,况且,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替身,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无可替代。
文朗一愣,随即笑了,眼里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你昨晚上,”我耿耿于昨夜的失态,“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声泪控诉朗哥哥欺负你的时候,原来你有这么多委屈,”文朗凑近我,又问,“身上还好么?”
这不明不白的问题让我一下子窘起来,脸上直发烫,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后又皱着眉补充:“就只头痛的厉害,心里烧得难受。”
“宿醉是很不好过的,你又一向不擅饮酒,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文朗也不再提我的尴尬,而是起身寻着衣物穿戴,我知道自己该去服侍,可是想到锦被下的身体,还是作罢了。
“叫环佩弄些醒酒的东西,服了再睡一会。”
文朗的话我却不敢应,已经这个时辰,就算皇后那能过,太后也饶不了我,况且皇后又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
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文朗道:“外头你不用管,天塌下来,有朗哥哥呢。”
我点头,忽然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边的一处,顺着望过去,是一处落红,我盯着那地方垂了眼睛不出声,不敢看也不敢遮,还是文朗道:“还是先起来沐浴吧,迟些再睡。”
文朗临走前,踌躇了一下,回过身对我说:“愉儿,那密报的事,并不是朕监视了你,而是近来——”
我摇头:“朗哥哥,那不重要了,你快去吧,愉儿可不想天真的塌下来。”
文朗听了笑:“好,朕晚上再来看你。”
直到屋里没人了,我才敢叫环佩环铃进来帮我沐浴收拾,泡在热水里,尚感觉的身上当真是酸痛异常。对于昨夜,只记得是我醉了酒,拖住他不放,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太多印象,想起来只是觉得羞愧。
环铃满面期待的想探听些什么,见我没有想说的意思,环佩便把她轰走了,浴桶里放了药草,很快让我舒适许多。祸已闯下,干脆不去想,沐浴之后服了些解酒的汤汁,终是又睡了一个时辰,才算恢复了精神。
该来的躲不掉,尚未及进膳,仁寿宫就派人来传,不止我,到了才发现几乎所有有位份的都来了,莺莺燕燕的站满仁寿宫正殿,皇后自然也在。
我依着顺序站在睿蓉旁边,睿蓉满面担心的看我,我没法安慰她,来不及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见睿蓉,我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