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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酒,若真有人能解绵绵之毒,那我等自当欣喜,感恩不尽,可绯花蚀骨之毒自诞生之始,我杏林,乃至整个大虞,穷尽多少代人都无法解毒,一旦毒发,便是武圣都要折在这上面,现在您三省一个六品的学生,居然说有办法能解这绯花蚀骨之毒,大祭酒,恕寒鸢不可接受。”
莫乾坤嘴角抽了抽,这个小王八蛋,绯花蚀骨毒还有杏林,得亏这是在三省,在外面老子还真保不住你。
杏林是什么地方,就这么说吧,杏林在大虞的地位和稷下不相上下,一个教人一个救人,整个大虞加上杏林出来的医师遍布每个角落,可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肯定受过杏林的恩惠。
上至登天,下至平民,无有杏林未曾诊治过的。
不光医师底蕴深厚,武力也是横绝大虞,毕竟只是一群医师可不行。
这要是惹了杏林的人,可算是踢到钢板了。
猛地转头看向晏新安,好家伙,血压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小伙小姑娘搁这打情骂俏呢!
晏新安看了看阮绵绵,没有说话,眼睛瞥了瞥寒鸢,那意思是,“能信吗?”
阮绵绵含笑点点头,对寒鸢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她不打算听罢了。
“砰”的一声,寒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倒是没用上劲,却也是将众人从各自思绪中拉回来,俏脸含霜,那双藏着岁月的眼睛盯着晏新安,来之前她便打听过晏新安。
三省学宫最年轻的六品之一,三省几千年没出过的绝代天骄这一下出了四个,晏新安便是其中之一。
精通枪法,阵法,战斗天赋极高,家中还有疑似修为极高的长辈。
阮绵绵在信中写他医术极高,对此寒鸢不置可否,可寒鸢居然说他能解绯花蚀骨毒,寒鸢却是一点都不信。
一听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给阮绵绵解毒,还需要九品以上的修士过来,寒鸢接到传信后,也是一天一夜横渡极海而来,不过她可不是想来看看什么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而是要阻止这场闹剧。
阮绵绵虽说深中剧毒,修行这一路基本无望,但阮绵绵医道天赋奇高,年纪轻轻便是八品医师,虽说修为被废,很多高阶医师的手段用不出来,但是医理药理方面,便是众多长老都赶不上她。
更重要的是,阮绵绵是她吴家的嫡系后代,更是当年她倾注了全部心血和感情培养的弟子,虽说隔了不知道多少代,但二人感情犹胜母女,就算是修为没了,她也不允许阮绵绵被如此糟践。
“晏新安是吧!”
“正是。”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骗取绵绵的信任,但绵绵心思单纯,可不代表我们这些老骨头能被轻易糊弄,我且问你,既然你说你能解绯花蚀骨之毒,那你知道这绯花蚀骨毒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下的吗?”
晏新安眉头一皱,见此寒鸢只当他是没有半桶水有些心虚,不过晏新安不开口,她也不拆穿,只是多哼了一句。
过了半晌,晏新安还是叹了口气,“绯花蚀骨毒的制作过于伤天和,而且极为恶心人,前辈您确定要听吗!”
“讲!”
“组合毒,七月,乱葬岗,养尸地.....”晏新安没有说全,只是说了几个关键词。
寒鸢也不在乎,只是说了句“还算知道做点功课,不过你既然知道这绯花蚀骨是怎么制成的,难道不知道根本没办法能解吗?”
“不知道!”晏新安老老实实回道,因为厚土教过他,这绯花蚀骨如何配置,然后如何去解毒,甚至玄界现存或者失传的大多数毒晏新安都亲自尝过,“死”过不知道多少次,所谓言传不如身教,晏新安直接拿自己当教材,反正开挂,就是被毒死的感觉不太好。
由此晏新安才能很快的将所有的毒以及制作还有解毒方法记在心里。
反倒是过目不忘的本事晏新安很少用,那么多知识用过目不忘的话无异于拿这个打桩机往脑子里打知识,有点撑不住。
莫乾坤强忍着将人搬走的冲动,心里想着反正都这样了,看着吧,只要这小王八蛋在三省就没人能动他,而且三省大比的消息已经传到稷下,不出所料,那边应该对晏新安四人动了心思了。
而且看晏新安是打算撞破南墙不回头了,现在就看这小子怎么应付了。
万一呢!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