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安将《相经》交到他手上时,千叮万嘱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这东西牢牢刻在脑子里。按说以郑西觉的脑子,记个不到万言的东西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可实际上这《相经》内容实在是晦涩难懂至极,郑西觉足足看了十天,也才算是刚刚入了个门。
当然,他可不知道晏新安为了入门可是被折磨了好多年呢。
最后实在没办法,郑西觉只能请他母亲花芩出手相助。他母亲出自一个极为神秘的魂师家族,耗费了不小的代价,才总算将这《相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中。
虽说更为高深的内容他暂时还理解不了,但好歹也不至于忘掉了。
后来,那本《相经》也被他给焚烧殆尽了,为此,郑擎岳甚至还专门请家中老祖出手,在他灵魂中下了十八道禁制,这样就算是登天境出手也休想轻易破开,重视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见郑西觉不愿多说,后禁也不再多问。
只是默默将身上那套精致的铠甲一件件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具极具爆炸性力量感的身躯。他随手将铠甲往地上一扔,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沉重的铠甲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好力道!”郑西觉见状,不禁由衷地赞叹道。这铠甲少说也得有万斤重,可这羽族的后禁穿在身上,行动起来居然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有任何不便之处,就仿佛那铠甲是他的贴身衣物一般,行动自如得很。
“世人都以为我羽族只擅长弓箭之术,却不知我羽族的体魄同样是世所罕有的强壮,近身搏斗自然也不在话下。”后禁微微扬起下巴,一脸自豪地说道。
有了之前射箭攻击却未能伤到郑西觉分毫的教训,后禁此刻自然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位人族少年了。他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长棍,开口问道:“我看你也是用棍的,不用兵器吗?”
郑西觉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惊蛰棍横握在手上,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沈无忧喊了一声。郑西觉赶忙扭头看过去,就见沈无忧正拖着已然昏死过去的石策,缓缓朝这边走来。沈无忧脸上看上去稍稍有些狼狈,身上也有几道明显的伤口,看样子方才为了拿下石策,可是费了一番不小的力气。
“赶紧的,我这结束了!”沈无忧大声喊道。
“好嘞!”郑西觉赶紧回话,而后转头看向后禁,带着几分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对不住了,那边在催了!”
嗯?
后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忽然,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瞬间锁定了他,那气息仿若实质般的寒意,让他从头到脚瞬间凉了个透彻。
远处有羽族的强者似乎看到了什么,急忙高声喊道:“手下留情!”
“放心,死不掉!”郑西觉神色淡然,手中快速掐了一个印诀,口中喃喃自语道:“站在哪不好,非要站震位!”
而后,只见他手中的惊蛰棍猛地向前一指,口中念道:“震为雷卦,小凶!”
轰咔
刹那间,天空中瞬间劈下一道细细的闪电,如同一道银蛇般,直直朝着后禁冲了下去。
再快,能快过闪电吗?
紧接着,天空中又是一阵炸响,仿若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后禁口中吐出一股黑烟,整个人直直朝着身后倒了下去。
不过半个小时,百族,再败。
容君此时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