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乙型流感,这种流感就相对麻烦一些,感冒症状都会齐全,而且临床用药效果差,好得慢。
邹锦行看到林三七后也挺高兴,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林大夫,嗨,还真是您呐,麻烦您了,麻烦您先给我三个娃儿瞧瞧。”
“邹主任客气了,来来,抱着孩子赶紧过来,哟,精神一个比一个差啊。”
邹锦行苦着脸说道:“都烧了两天了,两天没吃东西,唉,把我和孩子他妈给急得都没办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怕自己病了也肯定先顾及孩子。
流感林三七不怕,怕的就是烧时间长了,并发症出来了,这要带出个肺炎脑炎来,他就没把握能治好了。
看了咽喉,又听诊了肺部,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林三七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对助手潘晔说道:
“奥司他韦XXmg,一天两次,准备三天的量。另外再包布洛芬颗粒Xmg,一天四次,准备12次的量。”
潘晔的动作很快,快速将用量用法在纸包上写好,然后递给了林三七。
“邹主任,这些药粉你拿好,这是我们林家的秘方,所以具体什么成份我就不跟你透露了,包管你的小孩在三天内痊愈,如果效果好一些,可能一天就能退烧。”
本来医生不应该说这种话,打保票的事情只会出自那些江湖医生之口。
但在疫情期间,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很绝望的,一旦绝望心情就会郁闷,加重病情。
更严重一些,有些人觉得自己快死了,没治了,药都不按医嘱吃了。
所以林三七这次打破常规,开始“神棍式预言”,拍着胸脯保证,给病人以信心。
果然,邹锦行一听眼泪都掉下来了:
“好好好,有小林大夫这句话,我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三七摆摆手:“儿子女儿重要,你们夫妻自己的身体也重要,来坐下,我给你们瞧瞧。”
给邹家5口人看完病,抓了药,这一家子千恩万谢地出去缴费了。
收费处的王令舒为难了,林三七自己给药了,那这到底收费多少?之前也没有个交待啊。
于是王令舒亲自跑到诊室里来询问:
“林科长,你看这费用咱们怎么收?你这药具体收多少合适?”
林三七早就想好了,钱是肯定要收的,收钱不是目的,目的是控制病人数量。如果中医院这边免费治病,免费给药,信不信明天整个京城的病人全赶过来了。
到时中医院不崩溃,林三七先要崩溃了,1000万的药物也挡不住人数多啊。
中药讲究的是一个劫富济贫。
就像当年林苦参在花都开医馆的时候,那些达官富商来抢救,那都是几根小黄鱼起步,银元那是一箱一箱地给。
当然林苦参的说法是,为了取得好的疗效,用的是最名贵的药材,就值这么多钱。
否则他家的小洋楼,香江的三栋小高层哪有钱买?大夫也是要恰饭的。
悬壶济世又不是说要大夫倾家荡产,个人没有承担公共卫生服务的义务。
对于穷人,林苦参则只收成本费,富人可能要100大洋,穷人就给一个两个大洋就够了,其实给的药都一样。
就是这样,林苦参也没有免费给药过,否则只要给了一个人免费,就会有第二个人要求免费,然后整个花都的病人都要求免费。
到那一天,医馆门口围满了病人,你不给免费?当心病人暴动砸了你的招牌,还会把你的医馆打砸一空。
所以中医的传统就是我可以给你优惠,你这里不赚钱,富人那里多赚钱,财政收支还是平稳的,但免费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道士,自己采药,免费给人治病,所以这才是我们伟大的国教,而不是那些肥头大耳,只知道收功德钱的和尚。
林三七对王令舒说道:
“王大姐,这样吧,一般我都是给三天药,儿童的话收5元钱,成人的话你就收8元。这钱属于我们中医院集体的,不归我个人所有,我不拿钱。
如果实在有病人钱不够,或者掏不出钱来,那就先挂账,后面看医院怎么处理这笔坏账。5元8元的收费算比较高了,咱们就算是拆东墙补西墙,不会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