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治好了…秦义沉默了一会儿,又换了措辞:“现在伤好了,就能干活了吧?”
“…暂时不要剧烈的活动、搬重物,跑跳也要当心,感觉到疼就不要做。”柳如思尽职给出医嘱。
“背上好了,我先出去。你可以趴在床上,用被子遮挡,只露出腿上的伤处,弄好再叫我进来拆线。”柳如思虽然只是个医学生,但也听授课老师说过,医生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处理问题,患者就不会那么尴尬。
但秦义还是觉得很尴尬!方才那些有的没的,一时间都没心思想了!那处箭伤的位置就很尴尬,不管怎么遮掩,都是能看见臀线的…
他一边半褪了裤子往床上趴,一边抱怨个箭手准星太差,不管是要杀还是要俘都不该射在这儿!
不过扯过被子遮掩的时候他又想了想,稍微往上扯了几分,扭身看了眼,是不太刻意的样子,顶着满脸通红他出声道:“我可以了…”
柳如思进来后就不禁心中感叹,真白!
之前对比秦义和秦烈时,肤色也是一项,秦义是近乎脂膏般温润的白,秦烈却是如蜜糖而带着暖意的小麦色…
臀部倒是一样的饱满好看,瞄了眼又白又翘的屁股蛋子,柳如思专心开始拆线。
由于羞躁整个过程秦义没说一句话,时间好像变得缓慢难捱,但他心里又有种隐秘的期待,希望这个过程再久一些……
不过柳如思动作很快,不到片刻就全部拆完,她长吁一口气,一个医者的责任终于结束了。
她收拾完东西出去,秦义立刻也穿好裤子出房间,不过小秦晧已经等在门口了。“叔叔,今天的学习能开始了吗?”
“可以,现在就去吧。”秦义温和应下,安心了些。
对呀,他急什么,还可以在这儿当小秦晧的授课先生,伤好了还能帮她做更多事,他还是“失忆”的,总不能赶他走吧?
然而,从中午做午饭开始,他发现柳如思变了,准确的说是对他的态度变了!
“我已经生火了。”
“今天没什么要切的,我来就好。”
“你不必学做菜,小秦晧吃惯我做的了。”
“碗碟放着吧,若是无事可以去外面走走。”
他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可是他不敢问,他怕撕开和煦的表面,底下就是退无可退的境地…
可哪怕他瞻前顾后什么都不敢说,柳如思依然撕破了那层窗户纸。
午饭后,等小秦皓去午睡,柳如思主动找到秦义。
她疏远而友好的笑着说:“你的伤好了,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看你锦衣华服想必也不是简单人物。明日你随我小叔去城里把,打听一下可有达官显贵之人失踪的消息。”
柳如思淡笑着,可眼中的疏离和淡漠如利刃般刺眼。
秦义嘴唇微张,却半天说不出来话。
为什么时间这么急?他还没制定出完整的计划,他都还没来得及变成秦烈,他不想走!他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见他不说话,柳如思就客套的笑了笑转身要离开。
大手拽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她就无法抗拒的撞入宽阔的怀里,撞得她恍惚以为还在山中小路中…
“我不想走!我觉得我是属于这里的…”与心上人不同的声音在脸贴着的胸腔里隆隆响起,两条有力的长臂将她困在坚实的怀中。
柳如思努力撑开一些距离,但也只是能勉强看清眼前熟悉的衣襟。
“这里的一切我都觉得亲切,这间屋子,这里的山林,我应该是属于这里。”他想留下,说多少谎都没关系,只要能留下,这些谎言都能变成事实。
“或许是你失忆前也曾住过农家小院,大夏朝相似的民舍何止千万,秦家的屋子也不出奇,山林更是如此。”柳如思闭着眼,不去看眼前相似的胸膛。
“那秦晧呢!为什么我一见到他就心生喜爱?你呢!为什么我短短几天就觉得再也离不开你…”这些是真的!对啊!若他不是秦烈,这些都不能解释!
“如思,有没有可能,我就是秦烈。”
柳如思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他的脸,眼里若有似无的哀伤氤氲。
“你不是。”
他不由得撇过脸不想让她看清,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才缓慢的以尽量诚恳的语气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借尸还魂?”
柳如思不由得一滞,何止听说,她自己就是呢。
“如果,我是秦烈借尸还魂了呢?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已经死了,而秦烈的魂魄占据了这身体,只不过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秦义说得有理有据,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就是事实。
柳如思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只是看着眼前的衣襟不说话。
见柳如思不言语,他不由得急问:“还是说你只爱秦烈的身体?换个样子你就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