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闻言却有些恍惚,抿在嘴边的茶都溢了些出来,接着回神又是嘿嘿笑道:“没人给贫道起过道号…叫观主、老道、老头什么的都行,称呼罢了,没有你也知道贫道是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柳如思不想窥探太多,她已神色如常,走进屋里和小秦皓一起坐下。
之前不觉得,这会儿放松下来,路上奔波了好几天积累的疲累感就上来了,即便是喝着茶,柳如思也觉得昏昏欲睡。
倒是小孩子的精力比较旺盛,小秦皓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有些犹豫的往门口蹭去,他想去摸摸门口的青阳。
见柳如思和观主都没有反对意思,小秦皓便放宽心走出去,试探着伸手去摸青阳的背脊。青阳略微偏头看他,比铜铃还大的牛眼明亮而温和。
接触到青阳的眼神,小秦皓就安了心,小手一会儿摸摸牛脖子一会儿摸摸牛耳朵,不一会儿就自来熟的爬到青阳的背上,摸了会儿去了尖的牛角,就整个小身躯趴在牛背上,眯起眼睛笑了。
“观主爷爷,你说青阳是我爹爹的半个儿子,是我的兄弟,那不是应该让青阳和我们在一起吗?”小秦皓实在心生喜爱,不由得起了让青阳以后跟着他们的心思。
老道也笑眯眯的看着小孩和牛玩耍,嘿嘿笑道:“兄弟也并非要在一块的,分散各地致死不相见的兄弟也不少。”
“那种兄弟应当是关系不好,可我与青阳一见就觉得亲近。”小秦皓已经学会辩驳了。
“也不一定是关系不好…说你与青阳是兄弟,其实就是上一辈留下的因果,但总归一人一牛,有不同的路要走的。”老道士又是摇头。
小秦皓更不认同了,又反驳道:“我家有头大牛,总与舅公相伴,都已经八年了。”
老道士嘿嘿笑着说:“那也是不一样,青阳命不同,与拜天观有缘,此生是要与贫道一起观天的。”
“青阳是牛,也能观天吗?”小秦皓质疑道。
“谁说牛不能观天?贫道反倒觉得青阳比人更适合观天,只旁观不言语,不像贫道,总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