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救过我，为了报答他，我为他做一年的护卫，还有一个月就到时间了。”冷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的如此清楚。

“做杀手……不累吗？”似在跟冷冽说，但更多像喃喃自语。

“什么？”

小言不再重复，眯着眼睛像门外看着，这个世界也不平静吧，还是说，她一生注定血腥，注定杀戮。

眼里的迷茫一闪而过，莫梓言看着冷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知道江湖中的事。”

“江湖？能有什么，无非是些打打杀杀，正派做着丧尽天良的事却被世人称赞，被叫做邪教的人永远都是错，那些繁华背后的丑陋，永远被遮盖。”冷冽冷笑自嘲。

“人，都是自私的。”莫梓言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劝慰，更像是在自说自话。

如果人都是自私的，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为什么会回头回家去救所谓的家人，为什么他们的话会影响她的决定，为什么回去找左带走他们，为什么会在那个家中

那么甘心的自杀，为什么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自己怎么了，怎么会一再的露出情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你现在还需要留在宰相府，那么，我要你听候我的差遣！”

“我是宰相所救，只听他一人差遣！”冷冽反驳。

“我不喜欢一直被人质疑！”莫梓言的一句话又使房间温度下降。

“如果在别人眼中你是个恶魔，那……真做个恶魔又怎样？反正我就这样，如果天下人背叛我，我绝对会背叛天下人！”

冰冰冷冷的一句话，不愿意带有温度，有狂妄，有不屑，有鄙视……

可这句话在冷冽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花，对啊，如果天下人都背叛了我，我为什么不可以背叛天下人？

虽然后面冷冽没再说什么，但是，莫梓言知道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无礼的要求。想到之前管家说的大少爷，她忽然来了兴致，该去前面看看了，或许会更好玩！

走出流云阁，就看见管家迎面走来：“小姐，老爷在客厅等你。”

“客厅？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客人吗？换地方！”毋庸置疑，她很讨厌这种感觉，也不会去容忍，这也不是她的作风，管家一愣，他怎么没想到这层。

“是，小姐，那我先带你去大厅。”

管家见小言点了点头，在前面带着路。

“小姐，我先去请老爷和少爷，你先坐。”弯弯腰，管家退下了。

很快，一杯茶端了上来，端茶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长得很清秀，身板子看样子挺弱的，一双眸子很具有灵气。让她想到了左，当年，左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啊，也是这个年纪，可是现在呢，她带着我的“家人”还好吗？有被连累吗？他们……都还好吗？

“你叫什么？”小言看着他的眼眸：“奴婢……烟儿”烟儿唯唯诺诺的开口。

“你以后就伺候我吧”

“奴婢……奴婢……”

“怎么？不愿意？”小言皱起了眉头，四周空气骤然凝结，烟儿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只是……只是奴婢出身卑微，怕伺候不周到。”烟儿说着说着眼

泪就掉了下来。

“不准哭！”烟儿还真被吓着了，眼泪不停的掉！

莫梓言一手掐住烟儿的脖子，“我让你不要哭”手劲加大，烟儿呼吸开始困难，拼命的挣扎着，小言的眼睛黑色里透着淡淡的红，还未完全显现出蓝蝴蝶来，烟儿更

是吓得不轻。

“小……小姐。”烟儿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小暮！”宰相大吼，小言眼睛瞬间变黑，向屋外看去。手松开，烟儿慢慢滑落在地，俨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你！你杀了人？”宰相不敢相信。

“坐！”莫梓言笑得若无其事一般。

欧阳棋看着这个妹妹，刚才那一霎那，就像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妹妹，我就是你的大哥，欧阳棋。”欧阳棋自我介绍，缓缓的走到椅子边坐下，“管家，还不找人处理了。”

这句话对门外的管家说着，“是，是。大少爷”管家连忙找人把尸体处理了，很快屋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大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哥哥目前还处在音信全无中，请问，你是我哪门子的大哥？”小言略带玩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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