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如今他们的相处之道,这样的相处,是不是才是最好的?
没有人知道答案,甚至于他们自己。
莫梓言一直明白的,不过就是一些表面,亦或是,她了解的只是自己。
没有人,能够去读懂别人的心。能看清心的人,那个人就真的是命中注定了。
熙若尘的每一个字,除去伤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感想了。
莫梓言觉着,如果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可以离开她的生命了。
“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她还是没有去看他,熙若尘也担心她会转过头来,因为现在的他,狼狈不堪。
“莫梓言你可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变得不像自己的人。
莫梓言,我们明明都知道的。
“知道什么?”他一直没有下文,莫梓言不喜欢这样被吊着,她很想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你是知道的,你知道自己是错的,你知道的对不对?”熙若尘求证,希望可以听到想听的答案。
但是,熙若尘,你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些又有什么关系?熙若尘,你确定你自己心里是有一个答案的吗?
“什么样才是对的?什么样才是错的?熙若尘,这世间的事情,哪里是一个对错可以概括的。”她的话永远是对的,这是对自己的负责。
如果她的话是错的,那么她的话就是谎话,莫梓言向来不屑说谎话。她一生唯一的谎话就是这个身份。
“我走了,去找皖月。”
熙若尘不想再这里纠结对错,有一个人比莫梓言更需要他。这个人,是他唯一动心的。
熙若尘心底告诉自己,莫梓言只是朋友,有时候连朋友都不适合,而上官皖月,是他命定的良人,也是他承认的人。
不出所料,上官皖月是他熙若尘的夫人。
莫梓言没有挽留他,只是点了点头,不论他看不看见,她都没有再次回头。就这么径直回了那个屋子里面,徒留熙若尘在原地。
“莫梓言。”
他叫住离开的她。
“你说,如果我们没有相遇该多好。”
这句话,莫梓言的泪水更是忍不住。熙若尘,温文儒雅的你何不是残忍至极。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的世界?
“无所谓。”她的回答是熙若尘预料中的。
莫梓言就是这样,永远没有人能走进她的心。
“我一直以为,那个在雨中给自己惩罚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心疼的人。还记得,初相遇那时,你一个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份上面,你的心没有冰凉到那个地步,
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小心走了弯路。你无助的看世界,你等待有一个人能够拉你一把。”
熙若尘闭上眼睛,眼前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向来不会被什么吸引住。但是那一天,那个绝情而又妖娆的女子站在那里,狠戾的话全被她说完了,她的行动也证
明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但是当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她在原地那无助的样子,那心里不忍的样子,还有那对世界绝望的样子……他怎么能忘记。
“但是,为什么?我以为可以改变你,结果你却越来越糟?东璃夜有那么重要吗?你这个没有心的人也有感情吗?你真的懂爱吗?”
熙若尘的质疑越来越强烈,莫梓言站在那里没有再行走。
她现在连逃的资格都没有了吗?熙若尘,现在的你真的要这么来逼我吗?
“呵呵,熙公子此话怎讲?有些人可是爱我爱的紧呢,我怎么就不能爱了?”
她的话充满疑惑,像是真的不懂一样,不过,熙若尘可不这么想。
“莫梓言,我们忘记过去的事情吧。”他突然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忘记过去?是不是代表重新来过?莫梓言的嘴角突然有了笑容,尽管泪水还在脸上。
熙若尘,我们可以重新再来是不是?我们以后的结局,一定比现在这样好很多。
“我们就当没有认识过。”
莫梓言依旧站在那间屋子前面,熙若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再一次只剩她一个人。
“熙若尘,终于……你还是说出这样的话了。”莫梓言笑道,嘴角的苦涩倒流进心里,莫名的哀伤,她好像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这就是莫梓言,这就是蓝蝴蝶。”是一个杀手。
“身为一个杀手,不该有情,身为一个杀手,不该有痛,身为一个杀手,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念想!”
这个冬季,她站在这里大吼,她告诉自己,至始至终,莫梓言还是莫梓言,蓝蝴蝶还是蓝蝴蝶,什么都没有变过。
原来,什么都没有拥有过不是最可悲的,最伤心莫过于,曾经拥有过。
再一次仰首看着天空,她的泪水没有停止,反而流进了心底,流进了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