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该死的不是吗?要不然怎么传位给东璃夜?
“宰相府呢?”
她这个时候,竟然突然关心起了那个地方,只是久久的,冷冽都没有回答。
左依依一个人坐在佛像前面,大门紧闭,四周焚香萦绕,她本应该撕心裂肺,只是这个时候格外的平静。
“娘,你开开门好不好?”
左情站在外面已经整整一天了,只是屋子里面的那个人,也是一天没有出来。
她闭着眼睛,可是眼角还是有泪水滑下。
“都是我的错。”
她呢喃着,看着佛祖,泪水最终是倾泻下来。
“是我逼走了他,也是我逼死了他。”
他是那么的善良,当初她将他一个人留在深宫之中孤立无援,本就是错误。
可是相见了,相认了,她总是不亲近他。
她不懂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的苦衷,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责怪他。
明明不是他的错,可是她还是什么都怪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如今,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死的时候是不是还在怨恨自己?
“娘,你出来好不好?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左情在外卖弄特别的着急,只是那个女子就是不出来。
想了很久,他终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娘,哥哥尸骨正在运过来,他一定想要倒娘的身边来,所以你不出来看看吗?”
尸骨?
左依依愣了很久,是啊,她听说了,思左的尸骨准备葬在山上。
听说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他要葬在寺庙这边,聆听佛语。
打开门,她一脸的憔悴。
“左情,他的儿子,散的散,死的死,这些都是报应。”
可是这些报应,是他这个父亲一手促成的。
东璃蝶儿死了,东璃洛也是,现在轮到了思左。
其实,这中间,还有好多好多的恩怨曲折。
“不,娘,这些都是自己的命运,和你没有关系。”
就算是他是故意寻思的,也和你没有关系。
左依依点点头,虽然表面上是看开了,只是她自己心里还是逃不过自己的谴责。
“魑,你帮我打听一下宰相一家如何,如果比较困难,就打听欧阳紫雅就够了。”
莫梓言坐在马车里面,说完之后就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
告诉自己不去想,只是怎么都忍不住。
想着想着睡着了,睡梦之中,还是有欧阳紫雅的影子,渐渐的久了,她都快要忘记,究竟谁是谁的影子。
时间渐渐远去,莫梓言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已经到了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这两个人已经知道她喜欢桃花。
下了马车,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莫梓言看着面前一大片桃花。
好美,雪花下面的桃花,真的好美。
只是这些桃花,估计不用多久就会被冻死了吧,地上铺满了桃花瓣,想必就是温度骤降所导致的。
“好漂亮,只可惜好景不长。”
这些桃花终究是要凋谢的,尽管根本就不是它们的错。
“小言,听说这一带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大夫,要不我们顺道去看看吧。”
魑看着她心情其实是不错的,于是就在这个时候开口提出。
莫梓言转身看着魑,想必饶了这么大一圈子带她来这里,原因就在这个地方吧。
“魑,其实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的病,连熙若尘都没有办法。”
勉强的笑了笑,走进桃林之中,她眼前朦胧,但是依旧可以清晰的闻到花香。
凑近一棵桃树,她拿过一朵桃花仔细的看着,慢慢的琢磨着,想要永远的记得。
只是可惜,人的记忆终究是会淡忘的。
魑没有想到莫梓言已经去找过熙若尘了,看着她这般的自我作践,心里很不是滋味。
“熙若尘没有办法,不代表别人不行啊。”
魑上前看着她,只是这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魑,命运已经注定了,我们不要去违抗,关键是要看心,若是心死了,空留一具躯壳又有什么用处。”
她笑着看着魑,这些道理其实谁都懂,关键是只有在说服别的人的时候清楚,一旦到了自己身上,又是大纠结。
“好,莫梓言,我说过,今后不论是什么事情,我都陪着你。”
魑看着她,眼中充斥着自信,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莫梓言笑着看着他,虽说现在看见的什么都是模糊的,看着魑的脸依旧是这个样子,只是她很能够明白魑要表达的意思。
记得那一次,她被逼跳崖,魑就那么毫不犹豫的跟了下来,那个时候的莫梓言就应该明白,这一生欠下的债,多了一个魑。